“公主不是爱着将军吗?将军杀了敌国的皇帝,她不是就能跟将军在一起了吗?”慕清问道。
海儿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一个传说罢了。”
顾泽言将三人送回郡尉府,接着便不知去往何处。莫南栀问道:“顾公子很忙吗?”
慕清望着顾泽言离去的方向,回道:“恩,很忙。”
“那顾公子一定很爱你,这么忙都抽出时间来陪你。”莫南栀羡慕的把手放在心口,一脸沉醉。
两朵红云悄悄的爬上慕清的双颊,驱赶着慕清不经意间的清冷气息。海儿和莫南栀对视一眼,暧昧的看了慕清一眼,海儿娇俏着说:“是啊,还陪着慕小姐去娘娘庙求签呢,小姐唉,你可要加把劲啊,老大不小了。”
莫南栀见海儿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跺跺脚,气愤的抓着海儿,就要去打,海儿机灵的绕着慕清躲避着,扮着鬼脸说:“抓不到,抓不到。”
慕清看着两人,无奈的笑着,海儿一个不小心,推了慕清一把,此时慕清站在台阶边缘,她本就没设防,被冷不丁的推了一下,直接朝着地面倒去,心中想着这次定要摔个鼻青脸肿的,害怕的紧闭起了双眼。
海儿吓得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眼睛,莫南栀最先反应够来,伸手去抓慕清,却也来不及了。
可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慕清感觉被人拦腰抱住,鼻尖嗅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她冻得浑身不自觉的抖了抖,待到站定,连忙站直,远离南御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保持该有的礼节,行了一礼:“慕清谢过蓝大人。”(南御墨化名蓝墨,南御轩化名蓝轩。)
“小心点,不要毛毛糙糙的。”南御墨冷淡的教训道,声线还是寒凉。
慕清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小心点,这块冰何时会关心人了,她一定是理解错了,不然无法解释啊。
慕清收起惊讶的神色,正色道:“慕清谢过蓝大人。”
莫南栀与海儿连忙跑下楼梯,海儿关心道:“慕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
莫南栀见到南御墨,连忙低下头颅,跟在海儿身后,拉着慕清的衣袖。
慕清见莫南栀紧张害怕的神色,看向南御墨,笑着说:“蓝大人,慕清已无碍,先行告辞了。”
南御墨冷眼看了一眼三人,冷声道:“去吧。”
海儿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站在身边,听到男子说话,冷得一颤,抬头看向男子,不自觉竟然看痴了,世上还有如此美男子,高贵优雅,俊美无双,她以为今天见到的红衣男子算得上是人间极品了,没想到眼前男子更胜一筹,只是,他太过冰冷疏离了,让人望而生怯,可远观而不可近触也。
海儿连忙屈身行礼,匆匆跟着慕清离去。
南御墨看着慕清的背影,双眸暗沉,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他抬起自己的手掌,上面还留着慕清的温度,他怎么就不由自主的过来了?
第二天
汛城太守谭临前来拜访监察使大人,两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聊了整整一个上午。
第三天下午,监察使蓝墨大人设立公堂,审理汛城太守私立银矿,意欲谋杀朝廷命官一案。
“堂下所跪何人?”南御墨冷声,一拍惊堂木,吓得堂外之人双腿发软,抬眼看去,哪是什么监察室,分明就是活阎王,一双眼睛就像穿透人心的利剑一样。
“下官汛城太守谭临。”谭临笔直的跪在堂下,坦然的看着端坐在案的南御墨,心中无畏。
“汛城郡尉上报你私立银矿,意欲谋害于他,阻拦他上都城奏报陛下,你可认?”南御墨依旧毫无感情。
“不,下官从未做过此等不忠之事,下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直恪尽职守,尽忠尽责,问心无愧。”谭临如松般的腰脊依旧挺得笔直,头颅无愧的高仰着,直视着南御墨。
“汛城郡尉曹翼上前。”曹翼的双腿忍不住打颤,
“下官在。”曹翼跪下,俯首在地。
“你可有证据指证?”
“回大人,下官有证据。”曹翼使个眼色,一位官兵带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浑身布满伤痕的男子上堂,随手扔在地上,稳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