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放下心来,送走大夫后,想要喝水,才发现水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这水壶里的水怎么没有了?”慕清奇怪道。
“是我喝了。”顾泽言说。
慕清闻言,睁大眼睛,担忧的声音加大,他不能喝水的,她不是告诉过他了吗?要是伤势加重了怎么办,大夫应该还没有走远。
“你怎么能喝水,你现在不能喝水的。”说着,她就要跑去追大夫了。
顾泽言忙喊住:“我可以喝水了。”
这声音一大,牵扯到伤口,疼得要死。
顾泽言皱眉,忍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慕清这么风风火火的。
慕清听到后,呆了片刻,马上理解到,她走到床边,略显激动:“你小解了?”
顾泽言轻咳一声,点头。
慕清喜笑颜开:“太好了。”
顾泽言不自觉的也笑了。
他在慕清的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转了过来,伤口慢慢的结痂了,他去找了南御墨,说是可以动身了。
慕清听到消息,跑来找顾泽言:“才过来四天,你的伤口还没有好,怎么去找六皇子说要走?”
“六皇子此次出来,是有要事办的,我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动身了。”顾泽言解释道。
“要事?什么要事能有人命重要?你不知道你受了多重的伤吗?”慕清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这人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顾泽言好笑:“我没有那么娇弱。”
“你现在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等落下病根了,有你受的了,既然六皇子有要事要办,你就让六皇子自己去好了,又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到时候,你受伤了,他还不是在旁边看着。”慕清现在对南御墨还是有些不满的,言语中透露出来一些抱怨。
“你。”顾泽言听到慕清的话,皱眉,她好像误会什么了:“慕清,你是不是误会六皇子了。”
“误会?怎么是误会?我看他武功高强,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么拼死拼活,落下一身伤,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慕清的言语有些尖刻。
“你误会六皇子了,他是我的主子,我保护他是天经地义的,为他受伤也是天经地义的。”
“哼,我知道,你是他的奴才嘛。”慕清把手上的毛巾摔进水里,水花四溅,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泽言知道慕清生气了,他去追:“慕清,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是我,胡乱怪罪别人,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一切的麻烦还不是我惹出来的,好啊,我走就是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去做你的奴才吧。”慕清骂了一通,绕过顾泽言就走。
“那你是要回宫吗?我问问六皇子,若是可以,我让小二送你回去。”顾泽言追上来说。
“管好你自己吧。”慕清想把顾泽言推到一边,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烦死了,可是,碍于顾泽言是伤患,她就没下得去手,她推开房门,砰的一声摔上。
顾泽言站在门外,无奈叹息一声,他说:“我知道你不理解,但六皇子有那么做的理由。”
门里没有传出声音,顾泽言知道,他把慕清气到了,也是,人家处处替自己着想,自己还这么不领情。
“那明天你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回宫?”顾泽言问。
门里没有声音传出来。
听到顾泽言走了,慕清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顾泽言已经没事了,她现在就走,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只自由的鸟。
于是,她睁着眼睛,直到月上中天,她悄悄出去,拉了一匹马,跑了。
高墙上,一张大开着的窗户,长相妖媚的女子倚靠着窗户,手里把玩着一支金钗,看着骑马远去的青衣女子,轻纱扬动。
她唇边浅浅的挂着一抹笑容,媚眼如丝,洁白的手指调皮的缠绕着掉落在肩头的青丝,给身后的男子抛了一个媚眼:“方海,这就是安平郡主?”
男子立在身后,看着女子的背影,满脸只写了三个字-不高兴,这女子没有正行,见到每个男子那算双眼睛都在放电,让他觉得轻浮。
他们是一天前入住这件客栈的,他觉得太过显眼,怕六皇子看出他们是皇帝的暗卫,可是这个女子说六皇子又没有见过他们,大胆出现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们就乔装成武林人士,住进了这间客栈。
只是此时,女子是他暂时的上级,他忍气吞声,回道:“是,就让她这么走?需要我去将她抓回来吗?燕姬。”
燕姬回头,见男子神色不逾,暗道榆木脑袋,摇了摇头,眼眸闪了闪,想到一个计划,神秘莫测的说:“她自己会回去的,你先派人跟着她。”
方海点头,着手去安排。想起了那天燕姬给他看皇上的密函,密函上写着:令六子爱上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