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殷受瞪大了眼睛。</P>

玉蔓真人眼帘低垂，沉默了片刻，突然面露讥讽的笑道：</P>

“干什么，怕是为了替劫吧！”</P>

“替劫？”殷受惊呼。</P>

玉蔓真人点了点头，温言说道：</P>

“受儿你的梦境不清，此前也并未提起过收徒之事，所以我也从未往这边想过……”</P>

“你那王叔家的孩子，法名与你梦境中的孩儿相同，绝非巧合，怕是应了卜算之术……”</P>

“我等修道之人，若有劫数临身，自有所感，常用手段便是择一二替劫之人……”</P>

“受儿，梦境中你的孩儿，怕是陨落了吧！”</P>

玉蔓真人神色凝重地看着殷受，目光有若实质。</P>

殷受一愣，随即点头：“对。”</P>

“天化也陨落了！”</P>

“对！”</P>

“凡人出身的修士，有剩下的么？”</P>

“有啊……”殷受脱口而出，可随即便愣住了。</P>

杨戬是凡人么，就算不是玉帝的外甥，怕也不是凡人吧。</P>

哪吒，灵珠子转世，这玩意儿是女娲宫的东西，后来更是用莲花重塑了肉身，还算个屁的凡人。</P>

好像还有雷震子，荒野里的婴儿，吃个仙杏变成了妖怪，算是哪门子的凡人。</P>

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不记得了……</P>

“呵……”玉蔓真人笑了，“这么说吧，和你有关的，有活下来的么？”</P>

殷受讪讪一笑，摇了摇头。</P>

玉蔓真人点头：“这便是了，你还觉得他们是在收徒么？”</P>

殷受眨了眨眼，小声道：“那这替劫之人，也是可以换的么？”</P>

玉蔓真人叹了口气：“卜算之术，大多没有结果，而是指明了一个方向，若老身猜的不错，与你有关之人，皆可用之……”</P>

她见殷受面露惊色，摇头道：</P>

“不过……替劫之效，或有不同。”</P>

这句话毫无安慰效果，殷受的脸色有些发白，喉头滚动，颤声道：</P>

“他们……他们不会去淮夷那边吧？”</P>

玉蔓真人淡淡一笑：“不必担心，你乃劫数之源，依卜算之法，只会指向朝歌。”</P>

“这样便好！”殷受拍了拍胸口，庆幸道：“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了。”</P>

玉蔓真人点头：“若朝歌城中，有你关心之人，不妨将之引入帝宫，有气运压制和老身在，便应无碍。”</P>

殷受目光暗了暗，摇头道：“都已经在这里了！”</P>

他的心已经变硬了，可放弃曾经关心的人，这种痛感，依然让他不适。</P>

玉蔓真人轻叹一声，缓步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拿起石桌上的图纸，看了片刻，开口道：</P>

“受儿，我觉得这图纸，可以稍微更改一下。”</P>

“哦？”殷受来了精神，胸口的堵塞感消散一空，探头看去，“婆婆想要怎么改？”</P>

“此前本欲布些阵法，可仙道之物在帝宫中，难以起效，故弃之，今日老身却想到了一个替代之法。”</P>

“阵法？像诛仙剑阵那种的么？”殷受两眼放光。</P>

玉蔓真人翻了个白眼：“就算阵图在你手中，在这里布置，你这帝宫不想要啦？”</P>

殷受嘿嘿一笑：“开玩笑的，您说，您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