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让他死，太轻松了吧？”</P>

按照梁安现在的恨意，他估计会选择直接捏爆黄华生的心脏，很迅速，但呢太便宜黄华生了。</P>

青年并没有掩饰的意思，这句话的声音在手术室内不大不小，但绝对能让每个清醒的人都听得到。</P>

黄华生磕头的动作一僵，他机械性的抬起头，额头上因磕头冒出大青紫痕迹让他看上去更加狼狈，以至于断掉的胳膊都被人下意识忽略了。</P>

他望着何自云，嗓音发抖：“你，你什么意思……”</P>

自己明明已经这么“虔诚”了！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P>

大脑内混乱的思绪将黄华生刺激的浑身痉挛，他望着面前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青年，脑中混乱的话语不自然间竟说出了口。</P>

青年诧异的望着他，“原谅？”</P>

何自云对这两个字觉得有些想笑：“我凭什么代替别的学生原谅你？”</P>

他在说这句话时是真的觉得黄华生可笑，可笑到青年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笑出声来表示自己此刻的意思。</P>

但他还是没笑出来，因为他的男朋友、他的伴侣、他的“神明”……也是被黄华生曾经肆意解剖甚至没了“生命”的其中一人。</P>

没人能在知道自己“伴侣”曾经遭受过什么还能笑出来。</P>

起码现在的何自云，不能。</P>

黄华生彻底崩溃，他“啊啊”叫个不停，声音难听到让何自云皱眉，但他只是瞥了眼“无能狂怒”的黄华生一眼，就抬脚走向另一张手术台。</P>

蒋言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彻底震惊傻眼了，直到束缚着自己手腕的带子被何自云解开后，他才茫然的侧头看向对方。</P>

“看我做什么？”</P>

青年轻飘飘睨了他一眼，“难道躺在上面很舒服？”</P>

“……”蒋言赶紧坐起身，揉了揉被绑到发痛的手腕，自己把捆在脚踝上的束缚带也给解了。</P>

蒋言解完后还想说什么，却被何自云打断：“先下来，别妨碍我做事。”</P>

蒋言再度陷入沉默：“……还有什么事？”</P>

他说着边下手术台边看向另一边地面上昏倒的黄永信……以及明显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黄华生，甚至还有一边已经腐烂到腹部的男助手们，无声的打了个冷颤。</P>

这几个有威胁的人都被“制”住了，还有什么事？难道不应该趁现在赶紧去把那些学生都给放了吗？</P>

何自云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手术台，缓缓弯着眼睛笑了：</P>

“什么事？”</P>

青年重复着这句话，浓密的睫毛微垂，在下眼睑上落下一片灰影，看上去异常诡异。</P>

“他们既然能做出这种剥夺其他人器官的事，那么问题来了，”何自云浅浅微笑，语气温和：</P>

“为什么我不可以呢。”</P>

蒋言瞪大了眼睛。</P>

梁安也随之望了过来，眼中的猩红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