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云自认自己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P>

蒋言震惊的看着他，视线在青年和归无两人身上轮流转换，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结论：</P>

“你真是疯了……”</P>

蒋言说。</P>

回应他的是青年的微笑，以及一句蒋言听不懂的话。</P>

“你先走，”何自云没有动，他似乎想了些什么笑说：“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到了……”</P>

蒋言：“……”</P>

他听不懂，却也不想死的这么快，在确定青年不会走后，咬着牙自己跑出了手术室。</P>

暂时，起码现在，他还不想死的那么早……</P>

另一边，蒋言刚匆匆走出手术室，他还没来得及找个房间进去，就迎面看到校长几人往这边走来。</P>

“……”蒋言暗骂一声，只能装作惊喜朝校长等人走去。</P>

“校长，黄医生……”</P>

蒋言一个个打完招呼后，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说：“时间是到了吗？”</P>

黄永信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扶了下自己的镜框，乐呵呵点头：</P>

“按照归无同学往日的成长时间，新的「心脏」现在应该已经长好了。”</P>

黄永信：“客人还在等着「心脏」使用，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P>

他说完后，一边的黄华生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腹间的血渍，发觉弹不掉后皱了皱眉：</P>

“新来的，”黄华生对着蒋言抬了抬下巴：“抽几张湿巾拿来，我要擦擦手。”</P>

蒋言应了一声，匆匆走进最近的房里去拿湿巾。</P>

黄永信望着蒋言的背影，眯了眯眼：“华生，这个新来的助手，看起来有些眼熟啊……”</P>

黄华生有些诧异，“眼熟？不会吧，他才刚来没几天。”</P>

黄永信笑了笑，并不太在意这点微乎其微的熟悉感：</P>

“可能是在学院里见过几次吧，我记性一向比较好。”</P>

黄华生点头：“叔叔您的记性当然是最好的，不然也不能记得时间不是？”</P>

他这句浅薄的恭维非常讨人喜欢，黄永信瞬间被逗得更加高兴，眉宇间本就温和的气息越发浓重，像是个真正乐施好善的儒雅人。</P>

瞧见黄永信高兴，旁边的几个助手也跟着挤眉弄眼，顿时走廊内一片欢声笑语，直到蒋言拿着湿巾和新的手套走过来，几人的声音才彻底停歇。</P>

“挺聪明，”黄华生伸手让蒋言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擦干净，拿着手套边套边夸了句对方：</P>

“好好干，咱们黄校长人好，只要听话胆子大，薪资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人。”</P>

蒋言闻言眼睛一亮，笑的越发谄媚：“那肯定那肯定，就像黄医生您说的，只要薪资到位，一切都好说嘛……”</P>

“……”</P>

一时间，不管是黄永信还是黄华生，亦或者是其他那些助手都再度笑了起来。</P>

黄永信心情不错，他拍了拍蒋言的肩膀，夸了对方一句：</P>

“有前途，年轻人就是要这么有眼力劲才对，”</P>

说完，还没等蒋言回话，黄永信话音一转，笑说：</P>

“给你个机会，今天这场手术，就让你给我当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