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官愣了一秒,随即笑的更加放肆,“是是是,应该应该,一定是应该的。”</P>
赵庆很高兴,他望着青年的目光就像是在望着一只随时会被割喉的羔羊,软绵绵的,想怎么“杀”就怎么“杀”。</P>
比起赵庆,王教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P>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本来就是那群学生父母自己愿意的,作为父母他们自己都不心疼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又凭什么要求外人去怜悯去同情那些学生呢?</P>
他们只是,按照规则那样,按照学生们父母所期望的那样,将一个让他们不满意的“残次品”一次次施加压力,一次次打磨,不是吗?</P>
想到这,赵庆和王教官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更深的笑容。</P>
两人的笑容让屏幕前的观众们毛骨悚然。</P>
这不是强制意义上的血腥恐怖,而是一种流露在暗处的汩汩细流,狠辣又阴森,如附骨之蛆裹挟上他们骨头,一寸寸啃噬。</P>
【……我的天,我竟然感觉自己身后有点凉】</P>
【加一我也是……有点冷了,我在想是不是我空凋没开的原因……】</P>
【别空不空调了,就是心冷,这真的有点恐怖,我都不敢深想这两个傻逼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又好像不用去想都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P>
【啊啊啊怎么全是变态啊啊啊!!我现在都怀疑老婆知不知道了】</P>
【罢了罢了,老婆肯定知道,老婆又不像我们这样害怕,你看老婆的眼睛,啧啧啧,感觉一切他都好像知道一样】</P>
【我靠还真是!好好好,瞬间也不是那么害怕了】</P>
【……】</P>
和弹幕区说的差不多,何自云此刻真没觉得哪特别恐怖。</P>
如果只是人的话,摸的着看得见的,他可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害怕的。</P>
至于两个男人刚才那几句恶心的话……</P>
何自云嘴角浅浅的往上勾了个弧度,冰冷而诡异。</P>
谁比谁“杀”,还不一定吧?</P>
何自云的大脑不断运行着,他没有回头,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直到王教官终于受不了胳膊上的疼痛,急匆匆走在前方带路。</P>
这一次,三人很快走到一幢看起来刚被粉刷过的宿舍楼前。</P>
赵庆对着痛的呲牙咧嘴的王教官点了点头,笑说:</P>
“王教官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关于这位新同学的「惩罚」,”</P>
赵庆舔了舔嘴唇:“我一个人就可以了。”</P>
王教官没有拒绝,他随意说了两句话后,就急匆匆转身往医务室的方向跑。</P>
他走后,宿舍大门口,就只剩下何自云和赵庆两个人了。</P>
此刻的天色很黑,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周,但也只能照亮那些被特意修葺过的小路。</P>
何自云下意识想要抬胳膊看一眼手表,却发觉自己的手表不见了。</P>
他微微一顿,这才发觉,从他进入副本开始,手表就已经不见了。</P>
但明明在进入副本前——</P>
下一秒,伴随着表带窸窣的金属脆响声,赵庆的声音随之响起。</P>
“你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