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静静的盯着青年的手指，按耐住了内心的渴求，微微颔首：</P>

“想。”</P>

何自云抬起眼，他望着周围因为主人心情急躁起来的黑雾们，短促而愉快的笑了一下。</P>

“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P>

青年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我的神明想要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P>

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黑雾兴奋的都在颤抖痉挛，一只又一只凝结而来的黑手攥紧了青年的身体，却又害怕捏痛了青年似的，虚虚地环住。</P>

归无也似被彻底触动，他站直身体，那双金眸紧紧的望着微笑着的青年，俯身而上。</P>

………</P>

唇齿呢喃间，何自云有一种大脑缺氧的窒息感，他微微眯眼望着面前闭着眼睛的归无，右手无力的攀上对方的脖颈，侧着头躲过对帮，轻轻道：</P>

“能告诉我了吗？”</P>

上次副本中，归无未尽的话。</P>

归无有些恍惚的眸色缓慢恢复平静，祂似乎短暂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摇了摇头。</P>

何自云：“……”</P>

他有些气恼的咬了咬下唇，像是赌气般趴在归无肩膀上咬了一口。</P>

归无没人躲避，祂只是抱着青年，一头红色长发在黑雾中飞舞，犹如最漂亮的朝阳。</P>

“下次，下次我——”</P>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P>

何自云打断他的话语，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了。”</P>

“……”归无有些茫然，祂有些无措的想要解释：</P>

“不是，这次是因为出现了问题，本来可以成功让你带出我其中一个「分身」……”</P>

何自云瞬间想到「李正」和「卢松」说过的话，他们似乎都认为自己能把「小龟」从西城镇带出去，这是不是代表……</P>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僵硬，愕然道：“难道是……”</P>

“是。”</P>

归无低头看他，那双金色瞳仁中有复杂有茫然，最后睫毛微颤，遮住眸中纷乱：</P>

“他们产生了好奇，他们对我的存在，似乎猜到了什么。”</P>

归无很茫然，却也为此觉得好奇。</P>

何自云震惊的瞪大双眼，刚想再问什么时，上一秒还在自己眼前的归无忽然停顿在原地，在下一秒，他就像周围的黑雾一般逐渐消散，再无踪迹。</P>

何自云：“……”</P>

熟悉的困意来临时，青年被气笑了。</P>

睡意朦胧间，何自云看到了漫天的白雾，五六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或者女人在白雾中穿梭，他们走在一起，警惕抬头的同时，还时不时低声讨论着什么。</P>

“应该没事，这只是普通的白雾……”</P>

“我觉得也是，但没人敢出去，估计是被那几具尸体吓到了。”</P>

“我们好好出去就行了。”</P>

“就是就是，别忘了局长还不知道这事，在外面等着我们回去吃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