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警官。”</P>
何自云低着头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悄无声息的将它推回原地:</P>
“您应该一开始知道时,就去朱雨辰的学校调查的。”</P>
如果一开始将所有事件调查清楚解决,很大可能性会将「屠夫」出现的概率降低到零。</P>
当然这只是何自云的猜测而已。</P>
毕竟副本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他也不是特别清楚。</P>
卢松沉默了下,犹豫着说:“但那些孩子,看起来并不像是——”</P>
何自云第一次出口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中带着些不明显的强硬诱导:</P>
“不,他们一定会有问题。”</P>
青年一边说一边走回沙发边坐下,目光直直的对着卢松,嗓音清冽:</P>
“抱歉卢警官,我只是觉得,在这种扭曲环境中生长的孩子,世界观真的会和我们所认为的一模一样吗?”</P>
“他们的父亲和母亲都这么排外,孩子难道不会学?”</P>
卢松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看来他自己也明白何自云说的是真的。</P>
何自云望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P>
“而且我猜测,像您这样目前能做热食的人,应该有且只有您一个人吧。”</P>
“其他那些警察呢?”</P>
卢松沉默。</P>
他闭了闭眼,在睁眼时,目光变得有些颤抖:“他们,他们已经……”</P>
说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下一句话。</P>
何自云自顾自的“替”卢松说完下一句:“死了?还是在雾里消失了?”</P>
卢松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P>
一直观察他的何自云瞬间了然:“看来是在雾里死了。”</P>
卢松没忍住看向他,声音变得急躁起来:</P>
“但他们不应该死,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事……”</P>
卢松的声音在何自云的目光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没了声响。</P>
他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用力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脸色难看。</P>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吗?”</P>
何自云望着卢松,眉眼处带了些许猜测到的了然,语气平静的不像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么胆怯:</P>
“如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您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P>
卢松现在头痛欲裂,完全没注意到何自云此刻的不对,只是无意识的想要反驳:</P>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们还不至于到死的那一步……”</P>
“卢警官,您是警局里唯一一个外来人员吧?”</P>
何自云:“您具有一定意义上的社会地位,所以哪怕您也会被西城镇上的人排斥,但您有局长这个身份加持,大概率是不可能遭遇一些伤害和忽略……”</P>
青年眉眼低垂,唇瓣鲜红:“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询问的这么仔细,但我想活下去。”</P>
“您也想让我带着小龟逃出去,有些东西您还是说清楚一些比较好。”</P>
卢松怔在原地,他被青年口中的“小龟”牵动了下思绪,沉默下来。</P>
何自云也不急。</P>
现在才临近三点左右的时间,他的时间还非常充足。</P>
就算不够时间回去……这个副本有20个主播,哪怕死了一个也还有十九位主播不是吗?</P>
半个多月的时间,完全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