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老婆这么美，有这么多老公是他应得的！】</P>

【……】</P>

完全不知道弹幕讨论了什么虎狼之词的何自云蹲在水桶边，低头看着里边解冻完成的冻鱼，有些迟疑。</P>

这些解冻完成的冻鱼，零还能吃吗？会不会臭了？</P>

这么想着，他看了眼扔在一边的手套，拿起仔细套上后，伸进桶里捞了个变软的冻鱼出来。</P>

青年低头凑近手中的冻鱼，差点没被冻鱼身上的鱼腥味熏晕，整个人飞快抬头，皱着眉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P>

嗯，没臭，能当夜宵。</P>

想到这，何自云站起身，拎着水桶朝仰着头喝矿泉水的零那走去。</P>

“临睡之前要不然吃点夜宵吧？”</P>

青年漫步走到零身边坐下，温声道。</P>

零晃了晃空荡荡的矿泉水瓶，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没逃过何自云的眼睛，逗的他有些想笑。</P>

不可否认，零真的是祂分身中，至少是目前为止最单纯的分身，单纯到何自云甚至觉得有些“自惭形愧”。</P>

当然，只有一点点。</P>

毕竟他自己早在十几岁时，就和“单纯”这两个字渐行渐远到永远摸不到边的程度了。</P>

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是个很重要的标签，甚至在现实中看见这样的人说不准还会讽刺对方蠢之类的——</P>

但是零不一样。</P>

他“蠢”的可爱。</P>

被自己想法逗笑的何自云抿了抿唇，掩住上扬的笑意。</P>

一直注意着他的零歪了歪头，他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一只手快速掀开毛毯，也没回答何自云的询问，直接冲进了泳池里。</P>

泳池边的何自云没有意外的被溅了一身水。</P>

何自云：“……”</P>

他慢吞吞的抬手擦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泳池水面上渐渐冒头的灰白人鱼，啧了一声：</P>

“不想吃？所以溅我一身水？”</P>

零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他看起来有些懵，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飞快摇头：</P>

“不是，是云云你刚才笑了。”</P>

还笑的很开心。</P>

何自云愣了，有些复杂的扬起微笑：“我一直都在笑。”</P>

零摇头：“不一样。”</P>

他伸出沾着水的手指扒上泳池边缘，直起身体将头靠在青年垂在泳池边的膝盖上，轻声道：</P>

“刚才的笑和平常的笑不一样。”</P>

依旧不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何自云点了点头，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在桶里拿了只冻鱼出来，喂到零的嘴边：</P>

“那先吃点鱼怎么样？”</P>

零沉默了。</P>

他抬头盯着青年好一会儿，那双蒙了层白翳的眼睛眨了眨，乖巧的张开嘴。</P>

也不知道零的喉咙是什么样的，一条冻鱼不算小，他直接一口吞进去，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P>

“真乖。”</P>

何自云低头摸了摸零的头发，动作柔和。</P>

他一条接着一条的投喂着，直到零不再张嘴，连眼睛都缓慢的闭上才停止喂食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