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烘烘的热流流向耳廓处，不过短短几分钟，方冉就发现自己能听见了。</P>

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嘴唇蠕动了下，艰难出声：“这多少人气值？”</P>

何自云暼了她一眼：“五万。”</P>

方冉瞪圆了眼睛：“多，多少？”</P>

五万啊！五万啊靠！她现在总共人气值还不到五万啊？！何自云就这么随便送她了？</P>

何自云也有些诧异，他看下舞台上白着眼睛一脸恍惚的杨静淑，有些疑惑的开口：</P>

“话说回来，杨静淑为什么没给你买这个？”</P>

方冉沉默了一瞬，“静姐她，好像根本不看商城。”</P>

事出突然，别说杨静淑了，连她自己都没想起还有商城这回事，当然这跟她买不起什么东西也有关系。</P>

最主要的是，方冉的商城购买处，大部分都是灰扑扑的一片，这代表大部分有用的东西她都买不起，索性也就不看了。</P>

说到底就是囊中羞涩。</P>

方冉低下头，骤然恢复的听觉让她更想上舞台了：</P>

“何先生，静姐她现在，情况不太对劲……”</P>

何自云嗯了一声，望着舞台上单膝跪地，茫然四望的杨静淑，淡淡道：</P>

“不，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方冉——”</P>

何自云突然侧头看向她，语气平静：“关心则乱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才对。”</P>

方冉愣在原地，她垂在身侧的手缓慢哆嗦起来，像是得了帕金森病一样，好半天都没缓过来。</P>

她嗓子变得有些干涩：“你知道什么？”</P>

何自云静静地看着她，勾起一个微笑：“虽然我知道随意调查别人的过往不太可取，但有的时候还是可以调查一下的。”</P>

若隐若现的灯光下，长发青年的眸色如同黑夜一样幽深，透着股丝丝缕缕的冷意：“比如，方小姐您的母亲。”</P>

方冉一怔，在抬起头时，本来温和柔善的女人脸色变得惨白，连眼眸都变得有些扭曲。</P>

“你——”</P>

她刚要说话就被青年打断。</P>

“嘘。”</P>

何自云完全没有戳穿别人隐蔽的不好意思，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舞台上开始尝试抚摸「猫咪人」的杨静淑，轻声道：</P>

“我对别人的隐私可没那么有兴趣，只不过随便查了查而已，放心，我们不是敌人。”</P>

“准确来说，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算的上是同盟，虽然联系一触即断。”</P>

长发青年的嗓子还带着些许嘶哑，他盯着舞台上群魔乱舞的主播和Npc们，语气波澜不惊：</P>

“我不知道你和你背后的人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但很遗憾，我不会做一枚任人宰割棋子。”</P>

“我要做，就做执棋人。”</P>

————————</P>

舞台上。</P>

杨静淑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大片大片的黑雾笼罩住她的全身，将她整个人卷着身体沉入黑暗。</P>

寒风凛冽，阴暗的角落深处，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手拉着手，汲取着互相身上的暖意，一步步往前走。</P>

“姐姐，我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