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P>

耳边水流涌动的声音更快了，像是有什么生物在水中狂躁而疯狂，让这还算大的泳池水面一时间竟如同海潮般汹涌。</P>

罪魁祸首·零却眼眶泛红，泪水浸湿整张俊美柔顺的脸，连鼻尖都泛着浅粉：</P>

“不，不是，我不想伤害你……”</P>

何自云掌腹间的剧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圆润而漂亮的粉色珍珠，咯在手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P>

他眼眸微眯，望着零那只被撕裂的黏膜已经逐渐恢复反而松了口气，面容逐渐变得有些漠然：</P>

“零。”</P>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在在做什么。”</P>

青年的语气低到零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冷漠，这让他慌了。</P>

零泡在水中的鱼尾不安地打着摆子，周围的水面波涛汹涌个不停，偏偏何自云身处的这一片安静的很。</P>

“我只是，只是想变得和你一样。”</P>

“不可以吗？”</P>

零有些茫然，被白翳遮挡的瞳仁旁，近乎猩红的眼角微微发抖。</P>

何自云沉默了。</P>

几秒后，他冷漠出声：</P>

“不可以。”</P>

零的表情瞬间空白一片。</P>

这一次，除了青年身下的水草毯没动之外，连他自己都被汹涌而来的水浪不停席卷而上，湿漉漉一片，偏偏头发依旧干燥漂浮。</P>

【啊这，那个，不是我说假的，真的没人觉得零哭起来的样子很带感吗？】</P>

【带我一个，我是bt】</P>

【澄清一下我不是bt，我只是个非常单纯的颜控而已】</P>

【……老婆心真狠，换我我肯定说可以，白毛，不对，灰白毛美人哭唧唧的样子，真的受不了了啊！！！】</P>

【楼上请你注意审题，零问的这个问题是，他为什么不可以撕扯自己的黏膜达到和人类一样十指相扣的结果】</P>

【对啊，这样零是会受伤的好吗？别轻易说可以才是对零最好的回答】</P>

【靠！老婆真的，他好爱零？】</P>

【问号是什么意思？】</P>

【问号是意思是老婆见一个爱一个的意思】</P>

【666】</P>

就在零的眼眶越来越红时，何自云却毫无顾忌的拉上了他垂在水草毯上的手，微微攥紧的同时往巨大的落地窗外望去：</P>

“你忘了我们一开始是来看什么了吗？”</P>

何自云轻声道。</P>

他借着水浪的涌动往落地窗的方向飘去，身侧还有一个欲哭不哭的灰白毛人鱼。</P>

人鱼虽然有些悲伤，却依旧乖巧的被青年一路拽着同行。</P>

直到碰触到落地窗上的玻璃，何自云停下了。</P>

他低头看着窗下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的人群，目光微动：</P>

“他们好像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呢。”</P>

“今晚是有什么表演吗？”</P>

青年笨拙的转移话题，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生硬地转折。</P>

屏幕面前的观众们都没眼看了，却还是舔着脸emm打着弹幕。</P>

【没事，看着老婆这张脸，我能理解】</P>

【哈哈哈笑死了，谁还记得老婆在面对其他Npc时面不改色骗人的样子啊】</P>

【分人罢了，我已经懂了】</P>

【零真能看不出来吗？】</P>

最后一个弹幕让所有观众沉默了。</P>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转到青年身侧的人鱼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