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P>

宋乔愣了一下，立刻将一切串联，曾疑惑的事情，此时都获得了答案。</P>

女姜看着宋乔，“我和姐姐的分歧也产生了，她要灭世，将一切归于天道。我不忍众生灭绝，决心再想别的办法。”</P>

不，不一定是这样，宋乔觉得，女姜不是这样的人，她看着温柔可亲，实则冷心无比，根本不会有这种怜悯！她依然记得敖霜曾说的那句话，阵营划分，就是女姜制定的，无数年的神战，也是女姜开启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神灵们心有怜悯。</P>

“你骗我，那不是你的理由。”宋乔声音冷肃，格外不悦。</P>

事已至此，她愤怒女姜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隐瞒。</P>

“你若不说实话，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自己占了裴雾的身体去和伏羲打一场吧。”</P>

女姜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聪明。”</P>

“你夸我就是夸自己，少说两句吧。”宋乔讽刺。</P>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美化了一点我的行为动机，我之所以阻止姐姐，是因为一旦她灭世，她也会受到重创，神灵本就是她所创造，摧毁他们，就等于否认曾经，天道会反噬她，她可能会彻底消亡，我不能去赌那一个可能。”</P>

果然，宋乔挑了挑眉，“难怪你说你和她之间，不会让我参与，说到底，在你眼里，世间一切皆不敌她吧。”</P>

女姜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说道：“分歧产生，姐姐无法说服我，我也无法说服她，僵持间，诸神不知从何得知姐姐要灭世这件事，同时，玄女受伏羲蛊惑，得知只有杀死至高神，才能彻底消灭污染。”</P>

听到这里，宋乔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到了之前在玄女秘境里，看到了那场对峙。</P>

女姜的表情悲哀中带着冷漠，“伏羲不仅蛊惑了玄女，也蛊惑了诸神，甚至到了现在，现存的神座依然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其中就包括瑶池。其实他说的是对的，还有谁比至高神窃取的天道更多呢，只要杀了我和姐姐，污染会消失。”</P>

“真的吗？”宋乔忍不住问。</P>

“呵，当然是假的，我和姐姐本就是从天道中诞生，我们就是天道，哪有消灭天道自己的道理，我们若死了，伏羲会代替我们的位置，成为新的至高神，污染也会消失很久，但只要神灵存在，污染就迟早还会出现，只不过他将这个时间，往后延长了许久，或许是百万年，或许是千万年，或许是亿万年，但最起码，眼前的危机解决了。”</P>

宋乔舔了舔唇，“伏羲，想杀的不是女娲，是你吧？”</P>

“嗯，他当然不会杀姐姐，他觊觎姐姐很久了，只要我死了，他就能代替我，陪在姐姐身边。”女姜说着，轻笑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P>

蓦地，宋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P>

“你……和玄女相爱……”</P>

女姜表情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却没有多做解释，“玄女不会完全按照伏羲的说法做事，她察觉到我对姐姐的感情超过对她的爱，逼我在姐姐和她之前做个选择。她要杀了姐姐，顺便解决污染。”</P>

可以想象当时的玄女是多么刚烈而绝望，她，要弑杀母神，对至高神拔剑。</P>

或许她清楚，她不会被选择，她只是要得到一个答案。</P>

女姜明白这点，此时此刻，宋乔也明白。</P>

“我选择了姐姐，她选择了死亡，因为她在最后关头，察觉到了伏羲的阴谋，心中觉得愧对于我，同时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愿意再让我为难，也不愿意看到所爱离开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