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怯弱的神色不该出现在宋乔脸上，她一直都是热烈的，绽放的，就算受伤濒死也是灼热的，耀眼的。</P>

叶子卿轻轻叹息了一声，俯下身，抱紧了宋乔。</P>

“我该拿你怎么办……”她的声音落在宋乔耳畔，让宋乔忍不住红了眼眶。</P>

但也由此唤醒了宋乔。</P>

她的软弱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对爱的独占欲和自私让她恢复了本性。她抱紧了叶子卿，声音依然沙哑中带着怯弱，“子卿……”</P>

床上，叶子卿坐着，宋乔缩在她的怀里，低声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切。</P>

她略过了系统这个敏感字眼，只说自己曾死过一次，神灵救了她，代价就是要隔一段时间进入一个位面，完成任务。</P>

叶子卿听到宋乔说她曾死过一次，忍不住收紧了手臂，“你死的时候……是下雪天吗？”</P>

宋乔僵了一下，“是。”也许是时空投影的片段，也许是孟灵鱼的影响，叶子卿应该是看到了一些画面。</P>

但跨越了时空，她的灵魂回到了过去，所以说死亡这种事，就像是莫比乌斯环，说不清是好还是坏。</P>

“你在那些位面里叫什么名字？”叶子卿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宋乔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李清月、钟离绾、沈乔后来我自己改回宋乔了，还有洛依依。”</P>

“你进入那些位面之后，她们都像我们之前聊过的那样，死亡了？”叶子卿继续问道。</P>

宋乔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是死亡，应该是被我吞噬吸收了。”</P>

很邪恶，很可怕。</P>

说到这里，宋乔抓住叶子卿的手，直视对方，瞳孔中浮现出那日富士山下的银色花纹。“子卿，倘若你真的爱我，就要爱我的全部，你爱的人，拥有卑劣的灵魂。”</P>

所以这就是坦白的原因吗？叶子卿心想，真是残忍的女人。</P>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拂过宋乔的唇，指尖停留在那里，“孟灵鱼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P>

宋乔猛地直起身，就要脱离叶子卿的怀抱，却被叶子卿双臂禁锢。“你见过她了？”宋乔有些激动的问。</P>

纤瘦的双臂力量强大，她禁锢了宋乔，却没有用力气弄疼她，只是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宋乔的耳尖，“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说了。”</P>

宋乔呼吸乱了一瞬，她揪紧叶子卿的衣角，看着那双一如既往清明干净的双眸，轻声道：“她们都是你散落的灵魂……她们……都是无数个你……”</P>

“孟灵鱼最为强大，她吸收了所有……下一个，就会是你。”</P>

叶子卿的指尖落到宋乔的脸庞，滑到了下巴，“所以，你是希望她吞噬我，成为最终的那个，还是希望我吞噬她，成为最终的那个？”</P>

来了来了！！致命问题来了！！！！</P>

系统一直没有出声阻止宋乔说这些，其实也就是等着这个问题出现，宋乔的回答，至关重要！！</P>

宋乔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如果你们可以都活着，自然是最好不过。但如果真的必须要做一个选择……”</P>

她和叶子卿对视，眼中是残忍的决绝。</P>

“但如果真的必须要做一个选择，子卿，你是我的唯一答案。”</P>

“你是我的灵魂所在，是我不会迷失于无数位面的锚点，是我纵然死亡，也依然要回来的原因。”</P>

“叶子卿，我爱你，从始至终，我最爱的永远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