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两心相许。</P>

不是为了锦小姐与游少爷，是为了津离月与钟渡远。</P>

可惜直到最后，她都不敢将任何一个词语附着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中。</P>

何其可悲。</P>

最后，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终于将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P>

“钟少主，你每次听我叫你钟少主的时候，是不是都是以一种胥引之境钟家的立场来与我们交流的呢？”</P>

这是她浴火后，在赋芸境前问过的问题。</P>

只是那时的钟渡远昏迷着，没有人告诉她答案。</P>

那今天呢？</P>

钟渡远看着她，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若我说我面对你们的时候，只是钟渡远，不是胥引之境的钟少主，你信吗？”</P>

津离月说，“反问是一种回答吗？”</P>

钟渡远：“。。。你不信。”</P>

津离月轻声道，“不，我信。”</P>

她看着他，语气决绝，“但是，我好像不再需要了。”</P>

钟渡远心中一痛，险些就要撑不下去。</P>

津离月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神色缱绻，但语言冷漠。</P>

“我永远无法像面对蔡云归与李不言那样面对你。”</P>

“亦无法像幻境之中的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P>

。。。</P>

“那你就将我当众生吧。”钟渡远看着她道。</P>

“什么？”火势愈大，津离月险些没有听清。</P>

钟渡远抬起头，不知何时病容爬上他的眼角眉梢，毫无血色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P>

津离月突然想起来这样的钟渡远，她曾在胥引之境中见过。</P>

当时她给了他一枚丹药，用以治疗体内的虚寒之气。</P>

他是没有用吗？</P>

津离月不禁皱了皱眉。</P>

看到她的表情，钟渡远显得有些慌张，他连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P>

“你曾说，你在大考中见过众生，然后在众生中看向自己。”</P>

所以呢？津离月有些不明白。</P>

钟渡远看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脸刻在记忆最深处。</P>

心绪在幻境与现实的津离月间反复横跳，最后他苦笑着说：“不是会看向众生吗？我就当你的众生之一好吗？”</P>

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恩赐，也不奢求太多愿望。</P>

只希望你在某一日看向众生的时候，突然想起钟渡远来。</P>

而这个人，真的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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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业火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二人的全部重新炼化。</P>

津离月的第一次浴火是在没顶的水牢，身体被灵链束缚。</P>

这一次的浴火更加炽热，也更加痛苦。</P>

她紧闭双眼，灵力运转周身，但灵核处的缺损让她在这业火中几乎是一种煎熬。</P>

最后在一次烈焰的扑来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地向后倒去，倒进一个微凉的怀抱里。</P>

灵核处微微发着莹润的光，某些缺损在开始弥合完整。</P>

业火又一次盛大缠绕，拨动着世间所有生灵的心弦。</P>

梧桐栖凤，凤唳之声传遍洪荒的每一个角落。</P>

万兽伏拜，千鸟鸣唱。</P>

这片土地，终于迎来了凰女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