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块令牌的瞬间,在场所有人表情各异,张安盯着那块令牌看了半天,脸上的纨绔笑容慢慢消失,变成了锅底一样黑的脸色。</P>
他说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偷来的?”</P>
“我等是奉司徒大人命令来围剿此妖兽,还等着回去复命呢。”姜逸之探出个脑袋,拿着那块令牌挥了挥,“我看你衣着华贵,想必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这东西你总见过吧?”</P>
即便是在晚上,那块墨金令牌也流淌着柔和的光芒,上刻麒麟纹样,悬挂七彩宝珠,怎么看都是曲临川的东西。</P>
“呵,你说是司徒大人的东西,它就是司徒大人的东西吗?”张安自然认出了那是曲临川的东西,但他却不相信面前这几人会是奉曲临川命令,他眼睛滴溜溜转动两下,冷笑道,“司徒大人身边的修士皆是玉树临风天人之姿,我从未见过你们几个这样的。”</P>
看上去不但不像是司徒大人身边的修士,反而像是杂耍班子。</P>
这话姜逸之听着觉得有些刺耳,她压低声音道:“他是不是在讽刺我?”</P>
这很显然吧??</P>
左百龄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在说敖长乐。”</P>
敖长乐不满,转过头来垮着小狗脸。</P>
左百龄:“……”</P>
见他们几个嘀嘀咕咕,张安内心的猜疑越多,他皱眉盯着那令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继续抢还是先走。</P>
这个季节的晚风出奇的冷,姜逸之伸出手挥了挥:“那位大人,你看今日天色已晚不宜交易,若你真想买这妖兽内丹,我回去之后会禀告司徒大人,说不定……”</P>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想要。”</P>
张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放弃,如果对方是曲临川的人,他现在算是激流勇退,如果对方不是曲临川的人却用了曲临川的令牌,那她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曲临川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敢在外面冒充他的名义搞事,就等着被收拾吧</P>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非常懂事地开始后撤,张安临走前还看了姜逸之一眼,似乎想要将她的脸牢牢记住。</P>
等人影都看不见了,苏好眠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要打一架。”</P>
左百龄将符箓收回怀中,看向姜逸之手中那块令牌:“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P>
他可不相信曲临川会把这种东西给姜逸之,这两人可是明里暗里都不对付的。</P>
除非曲临川脑子被驴踢了。</P>
“当时那土匪头子不是扒了他一身的东西吗?我顺过来的。”姜逸之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有点嘚瑟,“曲临川那小子欠我三条命,现在也该到他还的时候了。”</P>
左百龄不解:“三条?”</P>
姜逸之摊手:“嗯,第一次是山里面遇见他重伤,给吃了点灵丹妙药,第二次是他被妖兽吓掉了魂,我用敖长乐给他驱邪,第三次就是匪寨咯。”</P>
苏好眠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歪头问道:“第二次不是给他烧了符水吗?”</P>
她当时虽然趴在姜逸之的怀里休养,但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P>
在左百龄谴责的眼神中,姜逸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哪会烧符水啊……”</P>
纯纯是因为那个时候看曲临川这小子不顺眼,借此机会给他灌了一大海碗的凉水而已。</P>
左百龄叹气:“姜逸之,我认识你真是……大开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