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之：“你能问点实在的吗？”</P>

哪个坏人是个大傻叉，你怼脸上问的时候还说自己是个坏人？你问我是哪条道上的好人都比这问题靠谱。</P>

姜逸之叹气。</P>

“姐姐，先说说这地窖怎么回事吧？”</P>

见姜逸之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女人也知道仅凭自己反抗不了对方，于是坐在距离姜逸之比较远的地方，开始交代这地窖的事儿。</P>

南风镇寻求山神庇佑自然是有代价的，每个月都得往山上送几个人，有时是四个，有时是五个，到了冬天山神要储备食物便送七个八个的，总之山上那位不挑性别不挑年纪，只要送了就行，而对于南风镇的信徒而言，自然是越多越好。</P>

祭品给得越丰盛，换回来的福泽自然也就越深厚。</P>

南风镇本来就不是人丁兴旺的大镇子，送自己人肯定总会有内讧，于是南风镇的人便全部谋划好了，将那些路过的人时不时地骗到山上去，当作是给山神的祭品。</P>

而李文周那几个倒霉蛋，就是南风镇的人选好的入冬祭品。</P>

“如今世道艰难，镇子里的人便时常抱怨日子不好过，都说是给的祭品太少了的缘故，于是……有人提议增加祭品。”女人坐在稻草上，整个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麻木地陈述着，“我与我娘觉得这有损阴德，就时不时地救下一些路过的女子，将她们带到城外来。”</P>

姜逸之抠了抠脑袋：“那你们怎么确定那就是山神呢？”</P>

“一开始，是山上的农户注意到山中有了猛虎，后来猎户设置了许多陷阱都没能把它抓住，还有人因此丧生……”这故事的起因实在是太早，女人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便只能按照记忆之中的情况复述，“于是镇长便封了那处山，第三年有一队人不听劝阻上山之后死在了山上……那年，南风镇猎户和农户都迎来了大丰收……”</P>

于是，南风镇镇长大胆判断，一定是山神得到祭品后，为南风镇降下了福泽。</P>

“之后每一年都丰收？”</P>

女人摇了摇头：“只那一年特别多，但之后南风镇的涝灾减少了，虽然不至于是大丰收，但每年总算是有足够的粮食吃……这都是山神的功劳。”</P>

姜逸之嘴角抽了抽，还叫山神，看来是真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啊。</P>

不过姜逸之也不在意，她点了点头道：“你们这地方全都是山，涝灾也多吗？”</P>

“以前多，现在倒是没有了。”女人回忆了一下，“我小时候见过，夏季暴雨的时候，水会直接从山上冲下来，冲毁庄稼和房屋，可怕得很！我二叔家在山上开的荒田，才种到第二年，全被水冲垮了。”</P>

姜逸之看向外面郁郁葱葱的青山，叹了好大一口气。</P>

她知道为什么这山神能保佑风调雨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