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门口的守卫赶忙拎着棍子上前阻止,
“哎呦,等你们凑钱来恐怕等不及了,老大有令,这人今天就得离开,马上就要拉走了!”
元无忧闻言,倏然瞪大琥珀凤眸,顺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你们故意为难我是吧?”
按她的脾气,做交易都算仁至义尽,即便她现在拔剑出鞘,打上门去把人抢走,她也做得出来,且有自信全身而退的。
赶巧了,大雨滂沱里,就瞧见有伙打伞的人路过此处,为首有个黑衫劲装的撑伞男子,他瞧见走廊底下,闹闹吵吵的几人里有个独臂姑娘,立马顿足停住,双臂环抱着问:
“呦,嫂子相中哪个倌哥儿了?我们老大坐拥那么多倌哥,跟了他,不是能把窑子拿自己家了吗,何必出来买风流啊。”
“等等,谁是你嫂子啊?”闻言,高延宗登时眉眼阴鸷,目光犀利地剜瞪向撑伞男子。
元无忧一抬头,瞧见伞下的劲装男子那张脸是有些耳熟,稍一琢磨,就认出了是韦陀花座下的部将铁板。
一听来者自来熟的称呼“嫂子”,万郁无虞也不可置信地望向元无忧,“你何时与赤水叛军……有勾结的?”
显然,在此的几位都认出了来者身份。
贝尔一瞧这场景,赶忙蹲下抱住獒犬的脑袋,心想你们打架可别殃及到我。
唯恐再被误会下去就众叛亲离,元无忧赶忙摆手,冲劲装男子啧声反驳——
“休要胡言!我与你们大哥可不认得,我只是想见进去一个人,但钱没来得及到场,你来便好了,给我通融一下,我去取钱。”
“啧,不必麻烦,嫂子大可以物抵押。”
说这话时,即便那小子目不斜视地瞧着元无忧,也看的高延宗瞬间恼火!
身披蓑衣的红衫男子抬腿走到姑娘身旁,严词厉声道!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冒犯她?”
元无忧也绷着脸附和道:“我身无长物,要命不给。”
铁板则顺手把伞交给身侧的随从举着,自己双臂环抱,眉眼高抬傲然道,
“嫂子别误会,我岂敢冒犯嫂子呢。不过开门做生意也有花国的规矩,你要么当场拿钱进去,要么拿价值相等的东西来抵当,过后再拿钱来赎当。”
元无忧闻言,一眼眯一眼瞪,
“我出门在外,没带贵重物品,你觉得我有能抵当一万两的东西吗?”
高延宗故作漫不经心地接道:“倘若你敢说让她以身抵当,我保证下一刻就割了你的舌头。”
铁板剑眉一挑,也没呛火,只客气道,“你说笑了,我若敢冒犯嫂子,老大头一个宰了我。只是听说嫂子身上戴着汉高祖的赤霄剑和华胥虎符风姓璧,不如留一样抵押?”
一听这话,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铁板。
看来赤水叛军闹这一出,是蓄谋已久啊?虽然她身带赤霄剑和风姓璧不是秘密,但他们一群叛军想觊觎她的虎符,就耐人寻味了。
万郁无虞闻言,头一个挺身而出,厉声呵斥“不行!”
随即扭头看向元无忧,那双深蓝凤眸里凝着深邃。“不能把虎符交给他们!为了…为了我们家,不知道你做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