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对你死心吗?”
“当然不希望,我希望你就说对我失去信任了,也别对我的爱死心。”高延宗笑的眉眼舒展,语重心长道。
见话已说开,人也哄好了,元无忧便顺势拍了拍身侧的床褥。
“来,脱靴就寝吧?”
高延宗见她打着哈欠,眼神暧昧不明地扫过他,他瞬间会意,便弯腰去褪下靴袜,倒腾着两条竹竿似的细腿、和白皙脚踝坐回床上。
回身之际,正对上她怔愣盯着他的目光。高延宗把手放在自己衣襟上,垂下眼睫毛露出几分羞赧几分苦涩,便一手裂开衣襟,一手去解束腰的兽首皮带。
瞧见他将红衫裂开两层,直接露出白色中衣里的胸膛,元无忧才发觉他会错意了。
“等等!”她轻呼一声,下一刻就把温热的手扣在他摁住腰带那只手上。“你干嘛呀?t衣服能睡好吗?”
男子疑惑的抬起眼来,“不t怎么睡?只用t我裤子吗?”
元无忧登时哭笑不得,又愧疚不已,她过去都对他做了什么呀?怎么让他产生这种……睡觉就是宽衣解带做那事的习惯?
她轻柔地摘下他盖在腰带上的手,转而去摘他搁在衣襟上的手。
“阿冲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点了点头,唇角一翘,“客气什么,我是这个意思不就行了。”
“我行动不便,你不是不想吗?”
“没有不想,也不是很想…我以为你想…”
元无忧见他无措到语无伦次,便拿指腹点了点他唇瓣,无奈道,
“嘘…难道在你眼里,我和你就寝,就只会做这一件事吗?”
“可我只会这一件事…”高延宗讪讪一笑,双手无措地撑在身侧,想了想还是一咬牙,仍抬头壮烈、坚定地望着她。
“你嫌我太主动了吗?”
“不是……我是愧疚自己太主动了,我说的就寝就是安安静静睡觉,都怪我,把我的狐狸哥哥给t教出惯性反应来了。”顿了顿,元无忧望着男子不解的表情,尴尬道,
“我的错,以前似乎没怎么跟你盖棉被纯睡觉过。”
高延宗目露惊愕,“道歉什么?你喜欢和我做,也是爱我的表现啊,只是我们以前没信任到同床共枕的程度。”
“可是我只知道找你床笫之欢,还…次次那么粗暴,放在寻常男女情侣那里,就是不尊重你。”
“我们又不是寻常男女,我本来就总是得罪你对不起你,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畏手畏脚的?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还愿意睡我,我就相信你还爱我信任我。”
说到此处,高延宗那张俊脸上流露出几分羞赧,艰涩地咬了咬唇,看向她,“而且…你的粗暴顶多是皮外伤,我早痊愈了。要不…”他忽然把手扣在腰带上,目光浓情地看向她,“你来检查一下?”
元无忧当即摁住他的手,果断摇头。
“我也不能总这样对你粗暴啊,你不觉得我这样很过分吗?你应该知道正常相处的情侣是什么样吧?”
“不觉得啊。而且相比那些拿我当菜的,你对我已经很温柔很贴心了,你还……对我这么周全负责,你别妄自菲薄好不好?”
元无忧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
“你这男人是不是傻?”
她一说就寝,高延宗就面露羞赧苦涩地去衣,熟练的让人心疼,却也暴露了她从前对他只会宣泄y望的行径,让他惯性地以为她想要他。元无忧一阻拦他,他居然面露惊讶,冷不丁被拒绝了,他竟有些失落,以为她玩腻了,或是嫌他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