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眉眼戏谑地舒展开,表情生动,</P>
“我担心自己儿子的感情,这有啥不合适啊?眼前这个儿媳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了,我这公爹挺同意这门婚事。”</P>
说到此处,拓跋衍拍了拍高延宗的肩膀正色道,“阿冲啊,你正值壮年,她也是年少火旺的时候。我瞧你也不像不举,不应该她热情你反倒冷脸啊?而且你经验丰富,光我听到的你的姘头…就好几个世家贵女呢,所以我才觉得你俩不对劲。”顿了顿,他又挑眉想到,</P>
“难道是你在房事上太猴急,没分寸,把她欺负难受了,被她打骂惩罚了?而她这只是对你表面的礼貌客气?这就对了…她们元家都是这种人,怪不得她对你那么疏离,你还身上有伤呢。要我说就怪你,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哪见过你这阵仗啊。”</P>
眼瞧着叔父越说越乱,高延宗忍不住抬手打断,“行了行了,我哪有姘头?怎么就经验丰富了?我第一次就是跟她的!”</P>
拓跋衍闻言,不可置信地“啊?”了声,随后讪笑,“呦,你还挺纯情?想不到咱家阿冲还是个假风流啊,那你既然……把最郑重的第一次给她了,现在又为什么闹矛盾啊?”</P>
这话题聊的…高延宗难为情到脸颊滚烫,悄悄双颊微红,他只好自顾自地坐到饭桌上,绷着脸回道:“她不信任我。她因为得知了当年风陵渡的事,就怀疑我和骠姚弄假成真。”</P>
“当年也算你们兄弟俩把风陵王拉下水的,她都原谅兰陵王了,早晚也会原谅你……你就服个软讨个好,小手一拉小裤一褪,小灯一拉小被一盖……直接躺下哄哄她得了呗?”</P>
他这教的……哪是正经路子啊?</P>
高延宗顶着白里泛红的滚烫脸颊,摇头,“那没用。假如她哄哄就能好,我早就哄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做那种下贱之举了。她一日不真心爱我,我便硬气矜持一日,我要先干正事重获她的信任,再谈儿女情长。”</P>
“啧啧啧,你怎么学起兰陵王来了?你一个风流郡王不发挥自身强项,却要用实际行动来俘获姑娘心?”</P>
“当然。要做她的姘头还不容易?只是那种窑子作风,会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小倌男娼一样。我可不想那样下贱,被她看轻。”</P>
拓跋衍哎叹了声,“这你就有点肤浅了,什么窑子作风啊?再说了,她不像那种人。”</P>
“她就是。”拓跋衍话音未落,高延宗便坚定地反驳道,而后抬眼看向身旁的的叔父,那双褐色眼眸里是罕见的深邃、愤恨。</P>
“你们外人都被她待人实诚的外表,虚伪的贤明仁德给迷惑了!实际上…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奸贼,她不是昏君而是暴君!她明明怀疑我,明明不爱我,都能跟我交媾,在那时候能一边审问我、一边……”</P>
说到隐私处,高延宗戛然而止,看了眼旁边面露尴尬的拓跋衍,意识到情同父子之间再处的像哥们,这种事也还是太禁忌了。</P>
他难堪地斟酌用词,语气委屈地低下去,</P>
“一边…用刑逼供。反正就是…她对男人投怀送抱不拒绝,但不会被肉体束缚。而且…她在房事上很懂得怎么欺负男人,其实是我怕她。”</P>
拓跋衍:“……这是我能听的吗?你这孩子…是真没拿我当外人啊?”</P>
高延宗眼一斜,拿锐利的褐色眼眸剜着身旁直捂脸的叔父,“这不是你问的吗?”</P>
“倒也不用说这么细…细节啊……”</P>
高延宗:“……”他心道,还有更细节的恼人事呢,只是该归类为闺房之乐,他怕说完了俩男人都难为情,自己也羞于启齿。</P>
这番话聊到此处,就是死寂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