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参军,你这是把县令拉下马,要大权独揽啊?”</P>
铁锹哼道,</P>
“现在这里本将说了算!华胥国主不是挺有胆气吗?那这样吧,女土匪既然喜欢奸杀那帮权贵男人,你就女扮男装假扮是贵公子,本将亲自送你去引蛇出洞。”</P>
她又指着白衫染血的叱罗铁柱,“对,你照他这样捯饬就行。”</P>
高延宗当即挥手反对,“胡闹!为什么非得让她女扮男装啊?”</P>
铁锹语气诚恳道:“因为你们这帮男的,没有一个能打的啊。”</P>
叱罗铁柱不甘地上前一步,</P>
“等等!为何非得给女土匪送男人,引蛇出洞啊?这不是羞辱我们呢吗?”</P>
“因为现在棘阳城由本将接管代理县令,现在执行什么行动计划,都得听本将的!”</P>
说罢,她还倾身凑近高延宗,微眯双眼打趣道:“而且…你这细皮嫩肉的,一舞刀弄剑都容易先弄伤自个儿,要是被女土匪糟蹋了,你家国主不得跟我们拼命啊?”</P>
这话把高延宗听得又膈应又爽。他抿了抿肉嘟嘟的唇珠,斜瞄了身旁的姑娘一眼。</P>
铁锹又来笑问元无忧,</P>
“这算本将逼迫国主吗?为了你男人冲锋陷阵,不算为难吧?”</P>
高延宗摇头苦笑,冲身旁姑娘眨眼道:</P>
“拓跋参军算是把“遣将不如激将”运用到极致了。”</P>
……</P>
黄昏日落,倦鸟知返。</P>
此刻一乘马车顶着似血残阳走在官道上,马车里坐着仨“男”的。</P>
车厢内,身形英挺的华胥国主外穿锦袍,内里的黄金甲胄也没脱,配上那张俊艳的娃娃脸和坚毅眼神,这“女扮男装”倒毫无违和感。</P>
却总是忍不住掀帘子,探出头去问,</P>
“我说拓跋参军,我坐马车里合适吗?你要给我们拉屠宰场去啊?”</P>
拓跋铁锹一回头,见她露个脑袋,气急败坏道,“快把脑袋缩回去,别让土匪瞧见你,再给识破了!”</P>
于是元无忧便被高延宗拽回了车厢,继续盯着对面而坐的叱罗铁柱。</P>
“怎么我当诱饵,还带你一个监工的啊?”</P>
叱罗铁柱凤眼微抬,冷声道:“怕你俩跑了,耽误我找杀害二哥的凶手。”</P>
高延宗不禁顺鼻孔里轻哼一声,</P>
“怎么,你们报仇全指望我俩了?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爹叱罗协也算一代勇将,到你们这辈怎么拉胯成这样?”</P>
叱罗铁柱自然受不了这当面羞辱,怒瞪凤目,唯恐俩人呛火着就打起来,元无忧赶忙抬胳膊,拦在俩人之间——</P>
“别吵别吵,要我说你俩都不该来,就怕一会跟女土匪打起来,叱罗公子你都跑不了,到时候我哪保护的过来啊?”</P>
她话音刚落,车厢突然向前一个猛冲!原来是马车骤停。</P>
叱罗铁柱身形惯性地往前一扑,要不是高延宗先一步栽进了她怀里,他也扎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