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三个以为真的能从这里面脱身?”坍玗子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许长空嘴巴微张,错愕道:“师尊知道了。”
“我还能不知道你?你性格刚正不阿,自然是老不惯的!”坍玗子道。
“那定胜国真不是善地,香车不该在那里困顿。”许长空硬着头皮道。
“既然知道哪里不是善地,你怎么还要去招惹?”坍玗子道。
钟离元拱了拱手道:“香车道友心性纯良,放浪形骸不过是表象,求前辈给他一个机会。”他以为是这位元神看不起香车公子呢品性不愿相帮。
“元神真人之能岂是你们几个能够揣测的,特别那些秃驴善于演算因果,微微一算,你们立马无所遁形。”
“所以才需要师尊出手!”杨悦雪道。
“走吧,我不会出手的!”坍玗子摆了摆手。
“师尊!”许长空跪在地上,沉声道:“佛门表现普度众生,实则蛊惑人心,强行度化,是妖法,我知宗门不可能和法华州对立,但香车是国子,他出事了,定胜国不乱也乱了。”
“法华州表面和我苍梧州交好,实则只是想在我们和大风州之间索取好处罢了,那日宗师秘境,悲苦罗汉迟迟不出手,不就证明了吗。”杨悦雪也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钟离元见坍玗子不为所动,沉声道:“许道友常和我说前辈最重礼法,法华州简直就是地上魔国,解救出香车公子,以他的天资,未必不能开创新的佛门,取代法华州!”
那日晚上,香车公子似乎酒后胡言般,说出了些法华州的隐匿,还讲了为何连一个小沙弥都会度化佛法,还有为何后面金丹真人们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
在香车公子口中,法华州就是人间炼狱,每个人自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切。
末等人,也被叫做畜人,专门劳作,种植田地,畜养牲畜供其他上等人食用油
三等人,则为经人,不事生产,每日里必须时时刻刻念诵佛经佛号,专为佛陀提供香火愿力。
二等人,是为香人,专门负责在佛门内主持经人祭拜佛陀罗汉,自己每日也要上香祷告。
第一等人为侍人,专门服侍修士。
法华州数亿万凡人,没有一个反抗的,只因为佛门修士修行以后,掌握的第一门法术便是度化佛法。
和尚们以度化佛法控制法华州云云众生,对外又闭关锁国,只派弟子出访,从不邀人来访。
期间也不是没有弟子想要反抗,但他们或者被周围之人镇压,要么是享受到了这种制度带来的好处,自甘堕落。
也只有香车公子这种天资高,身份高,加之常年在外游历,才没有被镇压下去。
钟离元几人当晚听完香车公子纷纷吓出一身冷汗,法华州这番作为完全已经落入邪道了。故而几人才大胆求助坍玗子。
坍玗子叹了一口气,她能教出许长空、杨悦雪两个正直无私的弟子,自然不是恶人。这些事她早就知晓,只是有的事没那么简单。
“你想让香车怎么消失?”突然一个声音从坍玗子背后传来。
钟离元眼前一亮,答道:“以身饲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