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乡民一看对方来势汹汹,不由有些混乱了。
远处的乡亲们也纷纷跑过来,生怕自己的同乡受了欺负。
书生们一看,对面居然还摇人了,立马又是一大堆人围了上去。
一边是白鹭村的百姓,个个手持农具,看上去凶神恶煞,但眼神里透出几分紧张,对方可是读书人。
一边诗会的人,个个手持阳伞,面露惧色,对方人多还持械,简直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会首也发觉不对,来到双方面前,伸手摊了摊,安抚住双方。“且听我一言,这般作为实为不雅。”
一个书生道:“我们是为雅而争,他们嘲弄您的雅行,是对风雅的亵渎。”
会首一听,居然是嘲讽自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人群中的武富悄悄拍了拍身边的狗蛋,狗蛋立马会意往土地庙跑去。
钟离元赶到时,双方已经激动起来了,你方觉得我亵渎风雅,我方觉得你上岗上线。但总体来说,还是读书人占了上风,毕竟耍笔杆子的有几个嘴笨的。
“七道长来了!”狗蛋大喊一声,双方都是一愣。
“七道长?是什么来头?”一个书生问道。
“我听说是个野道士,来这里教书的。”
“道士教书?有辱斯文,不雅不雅!!”
钟离元已然了解事情经过,看见那会首,心头了然,果然是位同道,这人他还认识,是西迷门的真传,金丹大派传人。他颇有文采,入这洞天也不稀奇。
“见过赵道友!”钟离元打了一个道揖。
那赵会首撇了钟离元一眼,是这个小散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算什么身份,道士教书,怎么陪和会首称道友。”会首的狗腿子率先发作。
钟离元眉头一皱,你又是什么。“我不能教书?那么你来教?”
“一群不懂风雅,粗鄙的村夫也配我来教?”
这话一出,周围的乡亲都有些怒了。
“哦?听你所说,你祖上便是读书出身?”钟离元问道。
“自然,我爷爷就是秀才,我如今也是。”
“不知,你爷爷未得秀才之前,家中以何为生?不知是种田还是匠户,还是为商?”
“你!”那狗腿子不敢再言,这年头谁祖上没务过农。
钟离元暗道一声,小样,看把你能的!“农者又如何,匠作又怎么,都是讨生活,谁又比谁高一等呢?何必这么满口嘲讽。”
周围的乡民们纷纷大叫一声好,离得近得把口水都喷到对方脸上了。
“不雅,实在不雅!”又一个书生跳出来,准备出头了。
会首却按住了他,手指上灵光闪动,发出一个毫光打向狗蛋,刚才这孩子的口水落在他的月纱衣上了,该杀!
只见钟离元伸手一拉,护住了狗蛋,挡住了豪光,面色不善的盯着赵会首。
“道友!”赵会首传音道。
钟离元淡淡道:“当不得道友之称!”
“道友何必护着这小娃,他不过一介洞天内的凡人,在丹鹭前辈眼里只怕是宠物都不如。”
“他是我的学生!”
“你这是要和我对上了?”
钟离元笑笑没有说话,你先不给面子,别怪我不客气。金丹门派又不是惹不起,大不了请许长空长住水云岛,谁敢来惹?
赵会首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突然大声道:“你们都是一群俗人,实在不雅!”
这话一说,天空中出现几行大字,风雅之论,对论者,散修钟离元,西迷门赵阳立。
败者试炼结束,气运归胜者所有,胜者继续试炼,收纳败者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