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知道自己说话有些硬,但沐寒声现在头脑正热,她没有别的办法。</P>
沐寒声却越是冷了视线,下颚绷得冷硬。</P>
“夜七,我以为作为夫妻,你最能明白我。”他低低的望着她,眼底有铺着一层淡淡的失望,“不是你的母亲,你才会这样轻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娓娓而谈……”</P>
娓娓而谈?</P>
“沐寒声?”她微仰视线,“你怎么能这么说?”</P>
她说话是强硬了,可绝非唱戏,明知道她就是没有母亲,他怎么能张口就这么讽刺?</P>
“我既然嫁给了你,采姨跟你是什么关系,跟我就同样的亲,我在劝你,我也必须考虑采姨的感受,我就轻松,是么?”她定定的望着他。</P>
捏着外套的手紧了紧,一张峻脸却依旧冷郁,抿直的薄唇微动,“那么,如果你母亲活着,是这样的情况,你还会放任她在外?”</P>
依旧的声线凉薄。</P>
“寒声!”老太太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跟小七说话呢!”</P>
父母的死是小七心里不能揭的疤,哪能打这样的比方?这不是往人心上捅刀子么?</P>
沐寒声没有转身,但已经止了话,低垂的视线看着她褐眸逐渐变红。</P>
捏在手里的手机紧了又紧,夜七就那么仰脸直直的看着沐寒声。</P>
在老太太站起来呵斥时,她却也红着眼苦笑的弯起嘴角,“奶奶,他说得没错,我没父母,所以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左右为难。”</P>
话是对老太太说的,目光却一直在他脸上,努力缓和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我不该管这个事?”</P>
老太太急得拧眉,“小七,寒声没那个意思,这事坐下来再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