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样的眼神该是温柔得触不到底，此刻只让人觉得心酸。</P>

“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能离她近一点！”沐恋哭着，嘶喝的声音又被哽咽拉得很低。</P>

赵霖就那么看了她许久。</P>

“哗啦！”一声，沐恋扬起手里的笔记本和照片砸到了赵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失望。</P>

终于，赵霖低低的开了口：“我们认识不短了，你是怎么认为的？”</P>

他不解释，也不恼怒，目光那么的平静，连声音似乎都没有起伏。</P>

以往，赵霖不会多话，但该说的他从来不会少，该做的，更是不会含糊，对她的心意，一清二楚。</P>

现在这是失望后不愿多说一个字？</P>

沐恋红着眼狠狠盯着他，不回答他的话，只问了一句：“肖雨说的话，你信了，对吗？”</P>

赵霖没有表情，问：“哪一句？”</P>

沐恋忽然忍不出哭出了声，又抬手咬了手背，努力的忍着。</P>

良久，她终于哭着说完：“当初苏曜的公寓被烧了，我让你替我搬回来的乌龟和小鱼，那是我送他的……他手里，到现在还有我送他的帕子……我去他的公寓住过……”说到这里，她终于低下头，却咬着牙也要说完：“现在你清楚了，就算你信，我也不怪你，更不会缠着你。”</P>

赵霖立在原处，身体有些僵，压在桌面的手握了拳。</P>

乌龟和鱼，她到现在还养着，呵护备至，他一直以为只是一种喜欢。</P>

沐恋走出办公室时，眼泪不停，却咬牙一句“再见。”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P>

她不想看到对方可能而来的冷情，甚至嘲弄。</P>

办公室的混乱之下，赵霖的压抑显得如此突兀，就像他此刻离得笔直的身体和歪斜散乱的物品。</P>

傅夜七和沐寒声在门外站了许久，她一句话没说，直到看着沐恋匆匆出门，跑得没了影。</P>

她拧了眉。</P>

站在办公室门口，盯着赵霖，“为什么不解释？”</P>

她能猜到赵霖的反应，否则沐恋不会是那个状态。</P>

赵霖却笑了笑，“笔记本，是苏先生的。”</P>

“我是让你跟恋恋解释，不是跟我！”她有些气急，赵霖向来不是有话闷在心里的人，还是……“你信肖雨的，你介意恋恋的过去？”</P>

办公室里的男人看过来，“我不是那种人。”</P>

那是为什么？</P>

赵霖开始整理那一堆混乱。</P>

他不是不想解释，就算解释，她那样的状态也未必信，至于沐恋所说的那些，他的确需要时间消化。</P>

他们之间，就算开始得模糊，如今的感觉是对的，只是今天她忽然把一切说出来，赵霖有一种被闷头一棍的措手不及。</P>

看着他不急不躁，傅夜七反而拧眉，转身往外走。</P>

沐寒声在外交部门口拦了她。</P>

“手怎么了？”沐寒声冷不丁沉声问了一句，好似刚才那一场混乱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