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坐下了,目光打在对面的女人身上,那泰然,便是旁若无人,只用黝黯的眸子锁着她,声音很低,“我上次问你,伤没伤着?”</P>
傅夜七难以抑制呼吸的起伏,死死捏着手心,努力把音调压得很平,“当初怎么不问死没死呢?”</P>
一个算计别人生命的人,反过来问她伤没伤着?</P>
宫池奕挑了挑眉,有罪魁祸首的自觉,却也知道,沐寒声大概是把责任拦下来了。</P>
沐寒声似乎不打算理会她的怒意,一手越过桌面,试图去牵她。</P>
她冷然缩手。</P>
沐寒声的那一手就一直在桌面放着,另一手看似是自然的下垂,可仔细看,那垂下的手又有些僵硬。</P>
然而没人去在意。</P>
蓝修是来谈事的,他视沐寒声为无物,直入正题,并再次提杯。</P>
却又一次,被宫池奕挡了回来,他笑着道:“蓝先生若是要敬酒,那恐怕还是得先敬沐先生。”</P>
“宫先生的意思,蓝某还真看不太明白。”蓝修身为军人,脸上的森冷微现。</P>
宫池奕想了想,道:“蓝先生不是要谈‘生意’?他可能会给你更好的选择。”</P>
不,蓝修凝眉,“这么说来,今天是不必谈了?”</P>
傅夜七原本是要帮蓝修极力争取宫池奕的帮助,因为别无选择,但此刻沐寒声来了,如果沐寒声能够帮蓝修,她可以不说话。</P>
蓝修却好似回神,问了一句:“宫先生,是沐先生的人?”</P>
苏曜说过,英国也是沐寒声的天下。</P>
宫池奕挑挑眉,“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P>
等于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