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沐寒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苦为谁委屈了自己?这样的‘大度’让人眼底泛酸。</P>
哪怕他们的婚姻关系还残缺的,以他的付出,足够有理由狠狠骂她一顿的。</P>
忍了忍鼻尖的酸涩,她摇头,“没,没什么要谈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P>
她一介翻译,说话向来十句之遥、百言之间完全不带饶舌,今天却吞吐不出。</P>
男人给不出表情,但嗓音低沉而平稳:“我什么都没想。”</P>
他是想宽慰的,说出来,她听着大概有些生气了的味道。</P>
但沐寒声却是什么都没想,哪来得及想什么呢?除了转身先走,任何念头都不曾。</P>
看着那个素日清然的人,此刻却有些局促,本该委屈的男人,竟反而心疼起她了。</P>
她不曾这样。</P>
忽而又敛下鹰眸,她这反应,于他不算坏事,至少头一次,他很确定,她是在乎他沐寒声的。</P>
原本打算说什么,目光却扫过她光着的玉足,眸底沉了几许。</P>
循着他的视线,她才发觉脚上只有一只皮鞋,地上残有积雪,瞬时凉至心底,脚心才缩了缩。</P>
她这样子,极其狼狈。</P>
沐寒声没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沉着脸忽而上前,一把将她抱到车上。</P>
苏曜出来了,手里是那幅给她的脚踩画。</P>
沐寒声扫了一眼,接过,出于豪门大家的修养,竟替她吐了个“谢。”</P>
可出于丈夫的立场,他也不必顾忌许多,转身就将画作扔进了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