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阳确实伤害过她们母女二人，但没有一条违反法律，只能说在道德层面有所欠缺。</P>

“王渠娟杀害了我的叔叔，这是我爸告诉我的，但具体情况他不肯细说。”</P>

程禾上下打量起汤敏，确保她没有说谎后，便起身穿上外套。</P>

汤敏见此，表情明显变得失落。</P>

这次，她不再选择强求程禾帮忙，而是认命般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屏幕发呆。</P>

如今甜甜能和她健健康康，重新生活在一起，还是不要想着报仇了。</P>

她们把日子过好，也算是幸福。</P>

“错了，”程禾停在原地，侧身反驳汤敏心中所想，“大仇得报才算是真正的幸福。”</P>

她无比清楚这种无用的心灵鸡汤都是在麻痹人内心的真实想法。</P>

例如“吃亏是福”，程禾就认为这是瞎说八道，既然是福气，凭什么你不多吃点，反倒劝我吃？</P>

一切悲惨的来源，都是从自己吃亏开始的。</P>

“我会去调查清楚的，如果是真的，我会帮你报仇，不让你脏手。”</P>

程禾知晓世界真理不是非黑即白，索性让所有罪恶人士都付出应有的代价。</P>

“在这呆久了，竟会让我有时分不清这是地府还是人间。”程禾发出自嘲一笑。</P>

【人间苦难太多，说是地狱也不过分。】</P>

【比起‘地狱’这个说法，我更倾向于人间是神仙历劫之地。】</P>

【那你要这么说，大家都是神仙了？】</P>

【不知道我是什么神仙，但我知道我肯定不是财神爷\/大哭。】</P>

她凭空变出符纸，闭上眼嘴中念念有词，等到再次睁开后，就见一位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P>

他漫无目的地来回从斑马线走来走去，路过的行人能轻而易举地穿过他的身体。</P>

这个男人是只生前记忆不全的流浪鬼。</P>

“在这做什么，找不到家了吗？”</P>

程禾大步迈进斑马线的区域，周围的一切便都停在原地，是她施法让万物时间暂停。</P>

流浪鬼诧异地环顾四周，转过身才发觉是程禾在与他对话。</P>

“你能看见我？”</P>

“不然呢？”</P>

流浪鬼多年的情绪得以宣泄，他喜极而泣地想上前拥抱程禾，却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被她随身携带的玉佩仙法打回。</P>

这是玉佩的保护机制被触发，它能反弹所有突然袭来的不明磁场生物。</P>

“你还好吧？”</P>

程禾伸手拉起摔在地上眼冒金星的他，带有歉意地询问。</P>

“我来找你是想向你问件事，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会让你找到家的方向。”</P>

“那你问吧。”流浪鬼小心翼翼后退几步，深怕再次弹飞出去。</P>

“你站在这个路口游荡多年，那你知道王渠娟吗？”</P>

流浪鬼低头沉思，来往斑马线的人少说一天都要有几千个，但程禾给出具体姓名，找起来倒也不显得麻烦。</P>

他的脑袋越变越大，眼看马上就要爆炸时，流浪鬼突然想起自己不光听过还见过这个女人。</P>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在这个路口曾经还发生过车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