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嫉妒心，抱着和你一样的观点：得不到就毁掉。</P>

她想拉着男生一起去死，可惜男生撞大运没出事，她的身体却穿过钢针，最终死不瞑目。”</P>

程禾指向墙角，赵乐然顺势好奇看去，只瞄见一眼便瞬间毛骨悚然。</P>

一个女人被钉死在钢针上，猩红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P>

“如果你这次真坠楼成功，那在我下次劝人回头是岸后，我就多了个反面教材可以讲。”</P>

程禾笑扬起嘴角，仿佛在讲件无关紧要的趣事，与此同时墙角的画面也渐渐化为灰烬。</P>

她伸手遮住赵乐然的双目，灵力从掌心灌入脑门。</P>

手足无措、疑惑不解、悲伤抑郁、愤怒憎恶……</P>

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如洪水猛兽般朝她袭来，赵乐然瞪大的双目疯狂颤抖，热泪不自觉从眼眶流出。</P>

“陈卓的感受，你能体会到了吗？”</P>

无论是谁即使同理心、共情能力再强，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P>

在赵乐然眼中，她只不过因爱生恨做出诋毁陈卓名誉的事，即使网友们在疯魔，无非就是几句评论和骚扰电话。</P>

只有在她完全代入陈卓心理感受后，才能意识到完全没有赵乐然想象中的这么简单。</P>

“我也不想这样的，”赵乐然弯下身，双手怀抱双膝，“我只是希望陈卓能多注意我些，能过来和我道歉赔罪。”</P>

“可是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和你道歉？</P>

陈卓单纯地不喜欢你，这就是错吗？”</P>

“……”</P>

这是寻常人都会犯的致命错误，明明对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却下意识代入视角而抨击对方的所作所为。</P>

可设身处地地想，对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P>

就算不回消息、朋友圈不点赞、逢年过节不发祝福语、不给买生日礼物……</P>

他也没有错，毕竟你不是他的对象，他也不喜欢你。</P>

“可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P>

难不成我要在网上直接坦白并道歉说这些都是我造谣？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这么做了，那些网友不会放过我的！”</P>

赵乐然体会过陈卓网暴时的心情，也深知网络的传播速度有多快多广泛。</P>

她不愿让父母知道他们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是个会为爱发疯的二货！</P>

“嘭！”</P>

程禾一掌拍在床头柜上，力量大到实木柜都裂出缝隙。</P>

两个面前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厘米，程禾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赵乐然的脸上。</P>

“人，就该为做过的事负责，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恳求你，而是要求你。”</P>

程禾一改往常云淡风轻的吊儿郎当样，对其对视的是她那双冰冷的眼眸。</P>

好言相劝不听，来回和她打太极，耍无赖。</P>

不发脾气，还真以为她是早教班老师了？</P>

赵乐然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开社交平台认真编辑足足半小时，给程禾看眼确认无误后才点击发送。</P>

“你…不是陈卓女朋友吧？”赵乐然试探性问道。</P>

“是或不是很重要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女朋友。”</P>

程禾的话字字戳心，赵乐然却丢了以往的士气。</P>

她沮丧的翻阅评论区下的谩骂声，唯有在接到母亲的通话时，眼底才划过一丝慌张。</P>

“乐然，网上的那件事难道真是你做的？”</P>

“妈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