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远因长时间抓在栏杆上，双手都提不起劲。</P>

他艰难举起右手，指向深不见底的悬崖。</P>

“她害了这么多人，你现在说罪不至死？</P>

我是看在何东的面子上答应她来爬山，我没有责怪过你们一句，可你们却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P>

何东真该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为耻。”</P>

【事教会人，如果不是何母威胁到赵方远的生命，他估计不会发火。】</P>

【她这算杀人未遂，但都掉悬崖摔死了也算报应了。】</P>

【看程师父淡定的样子，我猜测何母根本没死。】</P>

【没错，程师父一般不随便杀人，她貌似只杀过鬼。】</P>

何父悲伤难抑到面部抽搐，紧拽着裤脚的手渐渐松开。</P>

脑海中不断播放和何东的点点滴滴，本该平淡幸福的家庭。</P>

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痴魔，父亲无能的局面。</P>

来山上晨练的路人越来越多，为不引人注目三人匆忙下山。</P>

何父三步一回头，纠结许久开口，“她……”</P>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程禾转身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P>

“东东，东东……”</P>

何母摔在山底的看台，程禾慢步上前紧握她的手。</P>

浑浊不清的眼膜变得清澈，伤痕累累的躯体得以痊愈。</P>

玉佩从程禾口袋飞出，它半飘在空中闪烁刺眼的光亮。</P>

何母体内纠缠她许久的诓鬼被强行吸出，只挣扎几秒就被吞噬进玉佩中。</P>

等到何母意识清晰后，只认为做了很久的梦。</P>

梦中的何东还活着，陪她织毛衣的时候还会撒娇打诨，二人梦中度过幸福又短暂的一天。</P>

“妈，我好想你们。”</P>

“我们也很想你，但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P>

因为妈妈做错了好多事，你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恨我？”</P>

何东笑着，举起几年前大家拍下的合照，指着相框中的几人。</P>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回答，不是吗？</P>

到时间了妈妈，拜拜。”</P>

梦醒后的何母捂脸痛哭，警察赶到时只以为她是自知有愧。</P>

但程禾知道，何东的那句“拜拜”，意味着他和何母永远无法相见。</P>

他们的母子缘分，此刻分明了。</P>

何家因赵方远三人得到相关惩罚，案件被曝光让不少人感到唏嘘。</P>

赵方远也在父母的安排下出国留学，偶尔会和住院的孙逊，蒋旭宇视频通话，分享自己国外的留学生活。</P>

“话说回来，不然等你们好了之后，我们再去那座山看场日出吧？”</P>

“求之不得！”</P>

三人的笑声传到空中，藏入风中，通过春风传递给世界另头的好友。</P>

——</P>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束灯光照亮桌前一小片区域。</P>

程禾缩着脑袋，和直播间的水友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最新一集的午夜凶铃。</P>

“这个故事是有bug的，鬼一般不被特批进人间，会灰飞烟灭处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