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亮领军攻下翁田县后,与民约法四章: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及盗者罪。溥税轻赋治理当地县民,县民少有反抗,生活一如往常。
常亮安民整军三个月后,准备一举攻下昌山县。遂与监军参谋孔嗣商议道,“秋收已过,士气也已养盛,我准备发兵进攻昌山县。”
孔嗣道,“昌山城外有上千亩的粮田未及收割,我见城关上兵力增多,周军定会趁夜收割。将军可在四周设置伏兵,如此一来不仅杀周军一个措手不及,还能将他们的粮车给劫了。”
“我正有此意!”常亮喜道。
当晚,常亮便在昌山城外三十里处,设伏兵一万,自己领四千兵正面进攻,左右两侧各三千兵。
果不其然,二更时分,数千名周兵在夜色的掩护下口衔枚、手持镰刀,悄无声息的出城收割粮食。
两个时辰后,常亮见时机已到,就挥军掩杀。周军突见韩兵三面杀来,顿时大乱,均弃粮而逃。韩军杀敌上千,活捉百余众,抢夺数百辆粮车,大胜而回。
回城后,常亮奖勉三军,与孔嗣商议放归活捉的周兵,道,“活捉的百余名周兵杀之无益,我想款待他们数日,再放他们回去,也好宣传宣传我军是如何优待降兵的。”
“将军说的是。”孔嗣道。
昌山县领兵大将名叫白承,当晚输了一阵后,便聚众将商议如何应敌。众将均无计策,惭然道,“常亮勇猛,非我等可敌,不如坚守城关,以待朝廷援军。”
“只怕朝廷会说我们畏敌,因而降罪。”白承道。
郡守罗远向朝廷申报的征兵令已下达,允许他在当地自主征兵,扩充军力。白承受令后,便在城内强行抓捕男丁参军,并下令五户供一兵,百姓苦不堪言。因而城中已有不少民众潜入山林为盗。
盗贼日渐猖獗,时常下山打家劫舍。城内的富商们均受其害,王福贵的商铺已有多家被洗劫。王福贵所采取的策略,一是,报知官府,让官府多置兵力保护商人的合法权益;二是,自家组织巡护人员,保护商铺。
晚上,车千秋与李世楷在房内议论道,“如今两军交战,富商们最怕的就城关被破,纷纷出钱资军。这岂是长久之计!”
“王老板虽然财库丰盈,但是官府中没有得力的人,我看他早晚会像我一样。”车千秋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官商结合?”李世楷道。
“如今的世道,若没有强权做底柱,财富不能久立。”车千秋道,“他得养一批狠角色,保护他的商业集团。”
“什么意思?”
“我觉得王老板应该上面结交官员,下面与盗贼共利相处,才能保全无虞。”车千秋道。
“你觉得王老板会跟盗贼共利相处吗?”李世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