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她还有个赌鬼老公。</P>

这是个很麻烦的隐患，倒不是说沈鹿怕那个男人，而是不愿意掺和进别人的家事。</P>

结清汪大个今日的钱，沈鹿望着大盆里待洗的餐具，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P>

要不先让汪大个妹妹试试？</P>

洗碗什么的，真的好烦好讨厌。</P>

沈鹿休息了一会儿，还是起身洗碗。</P>

顺带煮了一大锅的米饭，将米饭盛出来后，沈鹿打算做点卤鸡腿、卤豆干什么的。</P>

这玩意也不费什么功夫，调好卤水，把焯过水的鸡腿和豆干一放，煮熟后浸泡一夜，第二天就能卖。</P>

正好小吃车台面还空了一个地方，用来卖卤味挺好。</P>

说干就干，沈鹿兑换出食材，风风火火的熬起了卤汤。</P>

刚把焯水的鸡腿放进卤汤，外头忽然一道黑影落下，发出沉闷的摔砸声。</P>

这动静不小，附近的居民纷纷探出头。</P>

“谁跳楼了？”</P>

“不知道。”</P>

“我去摸摸看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没。”</P>

“死人的东西你也要？”</P>

“呵，只要是好东西，管它是死人的还是活人的。”</P>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很快七八个人围了过来。</P>

一个男人把尸体翻了个面，借着月光看清了脸。</P>

“这不是王虎吗？！”</P>

都是住附近的人，自然认得王虎。</P>

“他怎么跳楼了？”</P>

“不可能，他怎么会舍得死。”</P>

“不会是……”</P>

“刚刚我确实听见王虎家里有动静，不会真是蔡素……”</P>

“没想到蔡素还有这胆子？”</P>

“要我说她也是蠢，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活？王虎是爱赌，可有他在，至少没人随便欺负他们。”</P>

“现在好了，王虎死了，等死吧他们。”</P>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虎又不管家里。”</P>

“你懂个屁，在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庇护，能活的好？”</P>

“艹，他怀里的营养液全碎了啊，一支没剩。”</P>

“啊？真是个倒霉催的，白浪费我时间。”</P>

骂骂咧咧的，人逐渐散了。</P>

沈鹿站在窗边听了一耳朵的八卦，想了想，去找了金婆婆。</P>

金婆婆正准备出门，见她来了，皱着眉让她先回去。</P>

“我要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P>

“我和您一起去吧。”沈鹿也很好奇，王虎当然不会无然无故坠楼，可她也不相信是蔡素干的。</P>

她如果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之前就不会被王虎扇耳光了。</P>

金婆婆没拒绝，上楼的时候，简单说了下蔡素的情况。</P>

“她也是个命苦的，以前家里条件不差，父母突然出车祸，对方是上城区的权贵，后面就不了了之。”</P>

“王虎是她邻居哥哥，没沾赌的时候挺好，只可惜被人带着玩了牌，唉……家底输光了不说，人也变了性子。”</P>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蔡素家房门没关，沈鹿和金婆婆轻而易举走了进去。</P>

屋子比沈鹿那间还要更小，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也没有其他家具，此时，蔡素靠着床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膝间，似乎是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