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藏了事儿，看着那些山匪的尸体，心中涌起的情绪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乱。

陆玖又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去找出这只狸猫妖吗？”

“不。”香尔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先给他们净化超度吧。除妖一事不急。”

————

将数十具尸体安置好后，香尔一拍板决定先回城再说。这般拖延的态度着实有点不像香尔原来的性子。不过小拾他们三个也没多想什么，更没有想过香尔可能是在放这狸猫妖一马。

总之到了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小拾抬头看着那天边夜色，紧接着神色如常的跟香尔三人说道：“香尔先生，凌壹还有陆玖，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情？陆玖不满的嘟起嘴：“小拾哥要去做什么呀？”

小拾微笑回答：“就是有事，别等我了，你们先回去吧。”说罢，他转身就走。香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一只纸鹤悄无声息的投了出去，跟在小拾后面。

小拾走与回城截然相反的路，一路走来，渐有迷雾在周围蔓延开来。

然后小拾又回到了那座无人城，又走到了那空荡荡的拾昧楼。是的，空荡荡。一切红艳装饰被祛除了的拾昧楼外表是那样的破旧，走近了也没有再听到之前那种靡靡之音。

没有人声，没有笑声，安静得有点孤独。从大敞开的门里面，他还看见那些贪欢纵享的男人倒在地上，没有生息。

“铃铃铃——”的铜铃声，伴随着女子的低低哼唱传进小拾的耳朵里，他抬头，可以看见在楼上凭栏俯瞰下方的女子眼中是空茫茫的，她哼唱着曲儿，直到看见他，眸中才恢复了点神采。

玉照在楼上，朝楼下的小拾微微一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小拾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不变，凝望良久，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就在不久前，我们发现了数十具被吸尽了精气的山匪的尸体。”

玉照挑眉，丹唇微启：“哦？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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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拾问：“是你杀了他们么？”

玉照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最终回答：“是的。”

紧握拳头，小拾没有想到玉照没有任何狡辩的就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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