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为季秀荣做了脸，又每日为她推骨整形，附以针灸。</P>

虽然时间紧凑了些，但终究是赶上了五日后的斗法大典。</P>

季秀荣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忍不住喜极而泣。</P>

这是她十日来，夜夜梦到的另一个自己！</P>

她爱她。</P>

“满意吗？”</P>

参加大典离府前，江稚鱼来到她的房间看望。</P>

季秀荣在镜中看到她的身影，连忙起身叩拜。</P>

“小姐……小姐大恩大德，秀荣自当结草衔环相报！”</P>

眼见季秀荣又要跪，江稚鱼急忙上前一把拉住。</P>

“满意就好，我要去参加斗法大典了，待会见！”</P>

季秀荣激动地颔首，眼中泪花翻涌。</P>

二人先后离府，参加震惊朝野的斗法大典——</P>

斗法大典选在尘封已久的天启祭坛。</P>

天坛设在宫外，百姓亦可围观。</P>

久不经此盛况的天启百姓，更是将天坛围得密不透风。</P>

在御林军的守卫下，远远瞻仰着天坛之上的九五之尊！</P>

天坛看台之巅，皇帝身着龙袍，佩戴玉带，端坐銮驾。</P>

他的右后方站着的自然是内官之首，代皇帝传令的福平公公。</P>

左后方站着的却是今朝新秀——天启第一女官，侍书江稚鱼。</P>

再往下看。</P>

除了禁足的几位皇子，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到了，规矩立于皇帝右下手。</P>

而贺言庭和漠北的波尔王子，则站在皇帝的左手边。</P>

文武百官亦都穿着整洁的朝服，按官职高低排列左右两侧，等待着仪式的开始。</P>

随着仪仗队的号角声响起。</P>

身着金丝宝石袈裟，手搭佛珠的二皇子，缓缓走上天坛。</P>

天坛之上，烟雾缭绕，香烛通明。</P>

二皇子在供着檀香的供桌前站定，口中念诵佛经。</P>

诵经完毕。</P>

退后几步，跪拜于地，向天祈福。</P>

文武百官带着万千百姓，亦都俯伏于地。</P>

整个过程庄重而肃穆，无人敢大声喧哗。</P>

就是皇帝也要颔首垂目。</P>

只有江稚鱼一人在左顾右盼，心声嘈杂。</P>

【哇，好多人啊！】</P>

【皇帝的御林军好威风哇！】</P>

【波尔皇子依然这么胸啊！】</P>

【二皇子在嘀咕什么呢？还不起来？不是睡着了吧？】</P>

【……】</P>

皇帝被她吵得安不下心神，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看。</P>

这一抬头不要紧，正巧与百官之首的许言礼对上了视线……</P>

两个人都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一齐迅速低下头。</P>

许言礼这个心慌啊……</P>

他是被江稚鱼吵得，想抬头示意外孙女安静一点的……</P>

圣上怎么也抬头了呢！</P>

皇帝……</P>

皇帝不服气了！</P>

朕是皇帝啊！</P>

真龙天子啊！</P>

有什么是朕不能看的？</P>

稚鱼都抬头了，朕怕什么？</P>

抬头！</P>

光明正大地抬头！</P>

朕看谁还敢和朕对视……</P>

而后便理直气壮地扫视台下。</P>

直到一盏茶时间后，二皇子方才起身宣布：</P>

“斗法大典，即时开始。斗法设为三场，分别是，辨物、寻人、占卜。”</P>

他面向围观百姓，交代着斗法大典流程。</P>

才说了一半，扫视的目光却停在了一白衣面纱女子的身上。</P>

声音戛然而止，全场肃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