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年说的印宣传页招生，是最传统的销售手法，现在的家长，缺的不是三五百块钱的学费，而是一种心理需求。

学校够好，学校有名气，学校规模大，孩子参加各项比赛，最好能上电视。

这样他们就觉得是最成功的，最科学的育儿方法。

既然这样，方羽决定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参加比赛。

压价不是幼儿园存活下来的办法，必须跟上时代，再有自己的坚持，才能让幼儿园发展的更好。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令方羽回过神来。

小雨背对着方羽，小家伙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扒在出租车的车窗上，下巴放在窗户边上，微风吹动着小家伙头顶上的碎发，也不知小屁孩在想什么。

方羽掏出手机，显示是青州号码。

方羽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十分有活力的女声：“是方老师吗？”

“我是志愿者秦老师，张园长让我联系你，我现在方便去找你吗？”

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情应该十分好，语气轻快，隐隐约约中还有几分期待。

就是不知道到了幼儿园，能不能接受这么艰苦的环境。

“方便！”

方羽话不多，直接说道：“我现在正在办事，你可能需要等半个小时。”

“没关系的，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也行！”

方羽直接开口道：“你来永盛大道的民政局吧！”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三秒……

五秒……

方羽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大约一分钟，电话那头“噗呲……”传来一阵轻笑，继续道：“上班需要先领个证么？”

方羽：“……”

这话不是让人误会了吧？

刚想要开口解释，电话那头的秦老师继续道：“行，一会儿见！”

两人客气几句，挂断电话。

小家伙扭头看向方羽，小脸惆怅，盯了好大一会儿，才一本正经问道：“离婚以后，你是不是就没老婆了？”

方羽：“……”

这是小屁孩该担心的问题吗？

看着肉乎乎的女儿，方羽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肉肉像是橡皮泥一样，变换着形态。

小家伙一动不动，看着方羽，小表情满是同情。

忧伤道：“你要是不开心，一会儿我求求妈妈，我的病已经好了，妈妈应该不会再和你生气了。”

“和你没有关系。”

方羽将小家伙放在腿上，搂在怀里：“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小雨是不是想妈妈了？”

小家伙摇头。

看着窗外不断往后倒退的绿化带，半晌才缓缓道：“不想妈妈。”

丁然这几年生意忙，忙着保养，忙着和闺蜜逛街，忙着打通人脉，慢着享受生活，就是忽略女儿和方羽，在外面如沐春风，回到家看什么都不顺眼。

对孩子没有没有耐心，心情不好，就讽刺打压。

小雨虽然小，但是谁爱她，她一清二楚。

“到了！”

出租车停稳，方羽推开车门抱着小雨下车，抬头看向民政局的大门方向，丁然已经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不耐烦。

见方羽抱着孩子走近，丁然面无表情迎了上去，看到小雨脸上才有几分生涩的笑容。

笑道：“让妈妈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