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低头看了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P>
“……”</P>
好的不学!</P>
白寻把衣服铺成垫子,把影抱到了矮柜上坐着,随后两手撑在她耳边,像喝醉了一般对她笑道,</P>
“不哭哦~”</P>
“我没哭。”</P>
“我是说,待会儿。”</P>
白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P>
然后埋头下去了。</P>
“寻~你……”影捂住了眼睛,默默感受着情感在心中荡漾开来,殊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春风和煦,</P>
就像生病了,医生打针前会给目标处涂抹湿润的碘伏,是对你的关怀,也是刺痛的前兆。</P>
雪夜之中,至冬的上空,有一片小小的雷云在翻滚,舒展,周围的雪也跟着大了,很大!大到对雪司空见惯的至冬人也惊叹了。</P>
“影,你躲什么?”</P>
“疼!”</P>
“打针都疼,谁不疼一样!”</P>
“你哪儿疼了,我光听你吼得凶!”</P>
“那你也叫得很凶啊!”</P>
“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P>
“那……开始了,乖!”</P>
“嗯~”</P>
——</P>
天亮,爱的抱抱,离别,登船,</P>
啪一下,枫丹就到了。</P>
船靠岸,此行白寻与「仆人」阿蕾奇诺同乘一艘,</P>
航程比稻妻回至冬要近很多。</P>
阿蕾奇诺不算个喜欢端着架子的执行官,但也时刻透露着深不可测与不容亵渎的气质。</P>
同时她还有着贵族的礼仪,谈吐不凡。</P>
一路上,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P>
“「主人」大人,起床了吗?我想和你谈谈。”</P>
“「主人」大人,天气不错,能谈谈吗?”</P>
“「主人」大人,不是个谈话的好时候,但是能谈谈吗?”</P>
“……”</P>
原来,除了罗莎琳以外,还有一个女人对工作上心到了这种程度,</P>
就因为白寻是她目前最抱希望的突破口,甚至不惜把「主人」二字都喊成了惯口,</P>
但白寻的意思很明确。</P>
“我能告诉你的,都是不需要你去改变的,而我不能告诉你的,都是你不能改变的,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太多。”</P>
“那我该做什么?就这么坐以待毙,看着我的理想,我的目标一步步被海水淹没吗?”</P>
她怒了,但没有表现在脸上。</P>
白寻指了指她的心口:“做好你该做的就行,剩下的交给真正的主角们,而且,我比你更想见证未来。”</P>
白寻看着任务栏里进度始终卡在80%的「见证罪人国度的新生」,他也疑惑了,难道他要出手干预历史吗?</P>
可历史既然是历史,应该是不可能改变的。</P>
那该怎么完成这个注定失败的任务?</P>
下了船,</P>
白寻看到了先一步到达枫丹的布甜,奇怪的是,一向活跃的她精神状态很差,甚至有一只手的垂落的姿态不太正常,像是骨折了一般。</P>
“布甜小姐,打架了?”</P>
“哼!是啊,还输了,对方玩赖的,正面没打过,跑回家去玩阴的,我输了一晚上呢。”</P>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故意撞了一下白寻的手就离去了。</P>
白寻也似乎想起来了,临别那日他推门而出时才发现,一晚上雪堆了五米厚,门全被淹了。</P>
不愧雪的女儿,她一生气,举国暴风雪。</P>
把她和那维莱特绑在一起揍一顿,简直就是一场人工灾难。</P>
“「父亲」!”</P>
旁边,一对兄妹迎上了阿蕾奇诺,哥哥恭敬而礼貌,妹妹则更加羞怯一些地躲在后面,</P>
只是她看见白寻后突然晃动加速的猫尾巴证明了,她情绪很激动!很生气!</P>
——</P>
——</P>
注:枫丹时间线被我提前,目前空还未开始须弥主线,但枫丹已经临近水神被审判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