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够做到这点的，就可以被称之为‘无量智慧’了。

佛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知道有这种差异，分清楚这种差异，明白‘实在性’和‘现象’之间的关系，正所谓“依他自性相是生无自性性，因其依缘起而生，非是自生。”

现象是衍生物，所以现象是没有实在性的，是‘空’的一部分。

而且，在这个时候，世尊如来这话对李启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启瞬间就意识到，佛祖的是‘欲界’。

那么，欲界是‘自性’，还是‘现象’？

依照欲界的品相和能力，毫无疑问，欲界应该是具备实在性的。

但是，别忘了！

欲界是‘一切众生欲念和现实的总和’。

也就是，欲界本质上是众生的衍生，而根据佛祖所言，‘诸缘生法，皆无自性’。

现象是没有自性的。

欲界是标准的现象。

那么，佛祖在告诉李启，欲界的本质，没有实在性！

这让李启想起了一种奇特的现象，或许可以作为这种看法的证据，那就是‘次生魔’。

作为魔引发的，类似于自然现象一样的存在，次生魔最高是四品，因为次生魔无法拥有三品以上的实在性，所以哪怕是魔的念头诞生的事物，也无法成就三品。

换而言之，作为‘现象’的次生魔，也一样是‘依缘起而生，非是自生’。

那么，作为魔造物的欲界呢？

这一段话，直接让李启倒吸一口凉气，霎时间看向了旁边的魔王子。

舍利弗也将目光投向了魔王子。

李启知道，自己在三品之后，将会了解许多许多的事情，也会接触到其他的大能者，但当头一棒就是这么重量级的，他还真没做好准备啊……

魔王子则直接无视了他们两个的目光，自顾自的接话道：“完了吗？完了就到我了。”

“恩，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请。”舍利弗点点头。

魔王子继续往下，他看着李启道：“你和舍利弗的事情，是有关你和魔的，和我无关，我这次来既没有带魔的话，也无关他们，只是要你我而已。”

“我明白，请吧，商梵。”李启做了个手势，示意魔王子继续。

“——咳”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魔王子似乎相当的不习惯，不过只是伸手放在嘴前，干咳了一声。

明明戴着面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那我就直了，李启，我会给你一次杀死我的机会，就在这里。”魔王子坐在李启的面前，摘下了自己的厚重面具，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啜饮茶水。

没有任何缝隙的墨玉面具被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