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的笑谈,一直找不到机会刁难苏杨的刘言,终于插上了他的第一句话。
“咦,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天剑宗那个做杂役的小子,来帝都也需要四个月之久,他好像是什么牛村的。”刘言看向苏杨,继续道:“这位苏兄弟,不会和我们那位同门是同乡吧?此次来是来探亲的?”
其中一人接话道:“巧的是那小子也很有个性,可惜啊,最后被人打断手脚,现在杳无音讯喽。”
听到这里,钟程终于忍不住一声怒斥:“够了!,我说这是我兄弟,那就是我兄弟,你骂他就等于骂我!如果想走了,就别在这里聒噪,早点滚蛋!”
刚才接话的青年佯装忍怂道:“得得得,钟公子都话了,咱闭嘴!”
那个长得很瘦的胖子摇了摇头,依旧一副憨憨的模样说道:“来者是客,你们这么调侃这位苏兄弟的确太不道义了,待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就只会欺负人,那就没意思了。”
说罢,胖子目光突然转向船舷边,那个忧忧郁郁看着湖水,一副事不关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精瘦的男子,道:“左玉泽左公子,作为帝都松香书院的大才,你这一助兴诗到底作出来了没有,你难道还要拖到大家曲散人离,黄花菜都歇完了才肯作?”
被唤作左玉泽的青年始终没有太多的表情,胖子问他,他也连正眼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合拢他的折扇,在手上砸了一下之后,才自顾自的说道:“你这些人懂诗吗?你以为作诗就和你吃饭一样简单,张嘴就来?”
胖子打着哈哈道:“左兄弟,你这样说就错了,助兴和懂不懂有联系吗?没有!”
说罢胖子看向身旁一人,那一人会意,当即一拍手掌附和道:“对,没有!”
在场的十几人中,另一个出自松香书院的人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也别逼左师兄了,作诗讲究情绪,没有情绪何来意境,没有意境,那诗就没有灵魂!像左师兄这样的人,哪里能容忍自己作出没有灵魂的诗?”
听到要作诗,钟程突然眉头微微一挑,因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杨也有着令人震惊的符道造诣,曾经在对付庞家的时候,还有曾经在有间客栈的时候,他亲眼见过苏杨使用过符咒,比如那个天降雷罚的符咒,比如那个可以让人出狗叫的符咒。
想到这里,钟程幽幽的说了一句:“我这位朋友正好也是符道大能。”
话一讲完,钟程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下看向苏杨,而后现,苏杨果不其然的正盯着他,所以他只得幽幽的埋下头去喝酒,当没看见。
听到钟程这话,刘言当即忍不住笑道:“我说钟兄,虽说这位苏兄弟是你的朋友,但也你别这样捧好吗?什么时候会作诗就能说是符道大能了?你看到像左兄这么厉害的人物,有说过自己是符道大能吗?所以吧,真正的符道往往都是谦虚的,你说是吧,苏兄弟?”
苏杨微笑,没有接话。
胖子听罢不由好奇,当下问道:“既然这位苏兄弟也懂得符道,不妨和左兄弟切磋切磋,增进一下我们的友谊。”
友谊?
苏杨呵呵,依旧不说话。
和苏杨几人同行而来的白衣青年,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丝毫不将苏杨放在眼里的模样,道:“巧的是,我多少也有一些诗词的鉴赏能力,所以我也很是期待这位苏兄弟的诗词。”
一边的左玉泽,听到有人在他面前称为符道大能,当即不由冷笑了一下。
因为如果是比其他什么,他并不会在意,但比诗词?
哼。
或许是想宣布自己在这些人里面的符道造诣主权,所以原本他并没有完全准备好的诗词,也直接被他拿到了台面上来,说道:“左某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然这位兄弟不敢比,那就不比就是了,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作为你的前辈,我作的诗值得你好好听一听,毕竟,身为松香学院二先生的关门弟子,我作的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
胖子等人鼓掌起哄:“好,好!”
苏杨咋舌点头,右手一摊,示意,请!
那人正了正身形,旋即围着圆桌,踱起了小碎步,一边道:“我这诗的名字叫做,。”
这片内6大湖的名字,叫做澜沧湖,所以对于澜沧这个诗名,苏杨表示并没有太多意外。
但当左玉泽念出第一句诗,苏杨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而之所以皱起了眉头,其一是因为这句诗的确不错,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真正让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这句诗他有些熟悉,但到底哪里熟悉,他又说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