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宗为的,看起来是那个站在最前面,身着蓝色广陵上衣,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蟒纹锦带,有着一双傲世一切的冷目,身形颀长,看起来神采英拔的男子。
但实际上,真正为的人,是坐在瓦檐上,那个看起来正在闭目沉神,呼吸无比微缓,看起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者!
但实际上,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胜不可测!
便在这时,为的男青年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出自那个亚麻色的青年之口:“哼,最高不过入道修为,就这样也敢倨傲一方,称王称霸?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另一边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青年也冷笑了一声,看着被鲜血和脏肉染红,被残缺尸体堆满的地面,心头的讥讽愈浓,笑道:“就这样一群乌合之众,真的弄不懂,之前派来的人是怎么败下来的,哼,不是我想说,是这些人太不经打了,就这些渣渣,我一个打一百个!”
那麻脸青年刚说完,一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突然开口搭话道:“林秋文,孙高远,你们这么厉害,赶紧在去杀他个两百三百个啊,我们也乐得清闲懒得动手。”
唤作林秋文的麻脸青年当时就不乐意了,揶揄道:“唷,你想乐得清闲,就让我去替你杀人,你想得还真是好。”
听到此处,一众凌仙宗子弟顿时出毫不掩饰的爆笑声。
但听在帝盟之人耳里,却如同在他们心头敲响一记闷雷!
让他们无比难受!
这些人,竟然将杀他们,说得这么轻而易举、理所应当,着实让人憋屈难受!
而也正是这种憋屈难受,才是真正摧残人意志力的东西,此时此刻,已经有不少帝盟子弟心生出怯意,想战,不知该如何战,想逃,却又怕对不起自己的兄弟,让他们一个个神色无比颓丧与复杂,难道,今天帝盟真的要亡在这里?
站在帝盟阵营最前面的,是玄门和青门的几位执事。
比如青门甲脉的阳从禄,乙脉的景池,丙脉的吴晏祖等等。
作为比青门更为高阶的玄门,至今却只展了两脉,也就是玄门甲乙两脉,分别以刘得华和张薛友为。
但此时,帝盟为之人,却并非是这些执事中的任何一个!
真正的为之人,是那个站在所有人的身前,着一袭素衣道袍,两鬓略微斑白的中年!
这个人的修为只有后天十二阶,但在场所有帝盟子弟,没有任何一个人小瞧于他!
因为这人乃是盟主的师兄!
曾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天骄——
云衍道人!
就在帝盟之人思绪不一,有所动摇的时候,之前那个被唤作孙高远的亚麻色丝青年,突然再度开口说道:“还真是一群倔骨头,说你们是乌合之众的确埋汰你们了,应该说你们是乌合之众里的智障群体!哼,我说呢,这么久不敢出面,只会做缩头乌龟的帝盟盟主,他的手下又能强到哪里去?”
听完此话,帝盟这边有着一道怒不可遏的人影,再也忍受不了心头的愤怒,当即吼道:“你骂我们可以,你骂我们大哥,我景池,第一个和你拼命!”
景池眼睛因为愤怒而充得血红,说着,就起势要和对方数那百人拼命,看到这一幕的帝盟弟子慌忙拉扯,一旁的云衍也伸出一道手臂阻挡,冷喝道:“你急着送死没人拦你,但至少也得死得有点意义!”
云衍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坐在瓦檐上的老者,淡淡说道:“这位长老,当真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
屋檐上休憩的老头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倒是一边那个麻脸林秋文接话道:“哟?闹到这一步?若不是你们开起的这个头?我们会闹到这一步?你又算哪根葱?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知道不敌,云衍只能强忍着怒,想谈判,但在这一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