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赦在天龙山见过朱玉,可时间过去了几年,朱玉长大不少,变化自然很大,一下子没认出来,只好问道:“这位后生,不知在哪里见过,老夫看你眼熟。”
“常舵主,后辈乃天龙山弟子朱玉,有事来此找智者大师,不想在这里遇上你们。”朱玉拱手道。
“哦!是朱玉呀,听说你的武功在天龙派已无人能敌,真是后生可畏呀!”知道对面的后生是朱玉,常无赦感叹道。
“前辈过奖啦,后生还需刻苦修练才能和武学大师们有得一比。”听到常无赦的夸奖,朱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女孩又是哪个门派的?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常无赦下马,看着幽儿说道。
“她叫幽儿,母亲在少林学过武,算下来也是少林寺弟子。”朱玉担心幽儿说出母亲和父亲的名姓而节外生枝,没等幽儿开口,便抢先说道。
“哦!原来如此。”常无赦说完,转头对路边的人大声叫道:“大家都过来这里凉快凉快,这鬼天气,才开春就这么热。”
因为几棵树很大,众人骑马驾车,来到树荫下,各自找地方歇下,却也不觉拥挤。
朱玉问常无赦要去哪里,常舵主说:“东南地区有百姓早反,所以很多富商都往北避难,他们担心财物被抢,托我们把他们的财物押到北方去,这最近一个月来,东常州分舵就走了十一趟镖,赚了不少钱。”
常无赦和朱玉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见天色渐晚,常无赦于是遂对朱玉说道:“朱玉贤侄,你我就此别过吧,我们今晚的下一站离这里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先走,后会有期。”
常无赦说完,向旁边众人一招手,说道:“我们走,便带着众人,顺天台山山脚,向北而去。”
朱玉和幽儿见常无赦等人走远,刚要离开,忽见远处风尘仆仆走来了四个人,看三人穿着,朱玉不禁大吃一惊,对幽儿说道:“远处四人明显是穿着土黄色的衣服,难道这几个人穿的是藏地番僧的僧服吗?莫非又是帕举哥布,拉布次仁和他的两个徒弟拉里子墨和次布丹增?”
“正是这四人。”幽儿眼力特别好,虽隔着数百丈远,她却已经将四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们快躲起来,免得麻烦!”听到幽儿的话,朱玉忙一拉幽儿,二人一提气,就飞到了树上,躲到了树上密密的枝叶后。
片刻后,帕举哥布四人便来到了树旁的官道边。
“这天气真热,我们都走了一天了,我看,还是在这几棵大树下休息一会儿吧!”拉布次仁见这边有几棵树,提议道。
“我们得在这里逗留几日,不必急着赶路,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帕举哥布嗡声嗡气地说。
四人走到树荫下,各自盘腿坐下,一动不动,闭目练气,这一坐,转眼就过去一个时辰。
朱玉和幽儿在树上,有浓密的枝叶遮挡,加之二人喘气都非常轻微,所以二人并未被帕举哥布一行发现。
天就快黑了,帕举哥布四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朱玉和幽儿早上出来时没吃东西,现在已饿得有些头晕,但他和幽儿联手,最多能和拉布次仁拼个平手,现在露面,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等四个番僧离开才能下树。
终于,帕举哥布练完气,站起身来,拉布次仁和两个徒弟也一起结束修练,坐在原地,等着帕举哥布决定下一步行程。
“拉布次仁,你能确定令狐幽儿和朱玉来到天台山?”帕举哥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