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天有灵啊,瑞王殿下如此骁勇,振我大瑜。”</P>
云朝容虽然知道大瑜肯定打得北羌退兵,但是亲耳听见后,还是会被喜悦的氛围感染。</P>
“小钏子,去跟着觅春领赏。”</P>
“多谢公主,但干爹说了,如今时机非常,后宫用度削减,小的不能收赏钱。”</P>
小钏子机灵地笑笑,随后告退了。</P>
“黄公公真是明白人,怪不得能在父皇跟前伺候这么久。”</P>
云朝容吩咐觅春,“这喜事,我们朝阳宫要庆祝一番。觅春,你去让小厨房今晚给大家加两个菜,备点酒水,我们宫里热闹一下。”</P>
“是!”觅春欢欢喜喜地去办。</P>
是夜。</P>
宫城内外,烟花四起。</P>
皇上让人在宫内放烟火庆祝。</P>
而宫外,得知消息的民众也激动不已,自发地燃起烟火,点亮龙灯,一同欢庆。</P>
火树银花映亮天际,直到夜半还未消停。</P>
躺在床上的云静珊也听见了烟火声。</P>
窗外的烟花微微照亮她疲惫的脸。</P>
她眼角滑下泪珠。</P>
离上次马场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P>
她的脚伤还没有好,依旧只能在床上休养。</P>
这段时日,没有一个人来看她。</P>
连她平日讨好的丽贵妃,都没有差人来慰问过。</P>
皇上下旨夺了她的郡主之位,她在宫中的位置一下显得很尴尬。</P>
她住在偏远的水华阁,本来有四个宫女加四个太监里外伺候,现在削减到只有贴身婢女碧荷外加一个小太监。</P>
她成日成日地对着寂寞的房间,吃着冷掉的饭食,整个人都灰暗下来。</P>
有一回,碧荷不满地责问送饭的太监,为何这么晚?</P>
那太监慢悠悠答:“宫中贵人多,奴才们日日送饭都是跑着的,这才耽误了珊姑娘用饭。”</P>
珊姑娘。</P>
他们不再称她郡主,只喊一句珊姑娘。</P>
这捧高踩低的宫中,她已经成了被踩的那个。</P>
云静珊倒是想去给自己找个靠山,可是一来她连床都下不了,二来人人都知皇上和大公主不喜她,谁还愿帮她?</P>
想到此处,她就恨不得云朝容去死。</P>
“那个贱人,竟敢公然如此做派,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就算死,也得带着一身污水去阴间。”</P>
云静珊恶狠狠地揪住床褥。</P>
她一直待在水华阁,不知道赏荷宴发生的事情,更不知各家官眷因着苏铭远这个反例,无人敢提一句云朝容的名字。</P>
但她知道,外面的烟花是为边疆战事而放的。</P>
大瑜的军马破了北羌的铁骑,反败为胜。</P>
“楠竹哥哥。”</P>
云静珊望着炸开的绚丽烟火,心中无比期待谢楠竹的回归。</P>
大瑜胜了北羌,谢楠竹一定也会功成凯旋。</P>
到时候,谢楠竹会娶她,会将她从这牢笼中救出去。</P>
待她做了风光的将军夫人,翻了身,得了势,她和云朝容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P>
烟火渐弱。</P>
云静珊带着泪痕入睡。</P>
数千里外,北羌边境。</P>
寒风凛冽,乌云蔽月。</P>
北羌境内驻扎的军营,士气低迷。</P>
连败数场,被打回老巢,谁都提不起当初的野心了。</P>
大将厉月真走出了自己的帐子,夜风刮得她的披风猎猎作响。</P>
“将军。”</P>
“将军。”</P>
一路有人向她行礼。</P>
厉月真没走几步,就掀起门帘,进了谢楠竹的帐子。</P>
帐内,谢楠竹被铁链五花大绑,全身赤粿,铁链在棕色的肌肉上勒出一道道红痕。</P>
寒意从帐外涌进,他不禁打了个冷颤。</P>
“你干什么!”谢楠竹对厉月真怒目而视。</P>
厉月真不理会谢楠竹的愤怒,她把衣袍一解,一脚踢倒谢楠竹。</P>
“我干什么你不清楚?”厉月真一脚踩住他胸口,衣衫尽褪,“干的就是你!”</P>
谢楠竹拼命想挣开锁链,目眦尽裂:“大瑜已攻至北羌边境,你敢动我?你拿什么跟他们谈条件。”</P>
“老实点!”厉月真一巴掌对着谢楠竹扇过去。</P>
她是女将,素来练武,力气大,一掌打得谢楠竹眼冒金星。</P>
“大瑜那边已经和我们换过几次战俘了,没有一次要的是你。”</P>
厉月真神情冷漠地掐住谢楠竹的下巴。</P>
身子前倾,如骑上一匹骏马。</P>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