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是昨天的凉茶，你别喝坏了肚子。”</P>

乔瑾此刻满脑子都是那句：乔瑾，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好……</P>

“迁遥，我求你点儿事儿。”</P>

“可别，你乔大少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说吧，怎么了？”</P>

“我着急回家，小晨三点下课，小曦五点。你帮我接个孩子，地址我一会儿发你，你帮我给他俩送回家。”</P>

沈迁遥难得见到乔瑾这么紧张，连忙问到：“家里怎么了？你不是才从家出来么。”</P>

乔瑾没再跟沈迁遥过多解释，一边朝外面车上走去，一边说到：“地址我发你，你别忘了。”</P>

“喂，喂！你这人……”还没等沈迁遥说完话，乔瑾已经发动了汽车，轰地一声开了出去。</P>

乔瑾几乎比平时快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开了回来。回到大门口，见大门紧闭，他轻点了一下喇叭。</P>

此时顾玲雪正蜷缩在老屋的床上，并没有再去乔瑾的房间。她尽量平稳呼吸，右手死死地掐着左手虎口，避免移动，也尽量压抑想吐的感觉——离卫生间太远了，还没到呢可能就吐在了半路了。</P>

突然，顾玲雪听到了喇叭声。她心想着：可能是听错了？不是说好晚上才回来么？</P>

乔瑾干等没人来开门，接着再一次轻点了一下喇叭。</P>

这一次，顾玲雪确定了刚刚的喇叭声不是幻觉。她艰难地爬下床，走到大门口。</P>

因为不知道门外到底是谁，顾玲雪只将大门嵌开一个小缝，透过门缝看到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乔瑾。于是她打开大门，乔瑾将车开了进来。</P>

顾玲雪虚弱地关好大门，踱步走到车后，乔瑾也已经停好了汽车来到了顾玲雪的面前。</P>

顾玲雪只看到了乔瑾，并没有看见小晨小曦，于是问到：“你不是才走么，怎么自己回来了？他们两个呢？”</P>

乔瑾看着顾玲雪蜡黄的脸，见她右手始终掐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P>

“你在干什么？”</P>

“躺着。”</P>

“在哪躺着？”</P>

“老屋里。”</P>

“所以你把自己掐成这样，就是怕吐在半路上？”</P>

“……”</P>

“为什么不去我屋里？”</P>

“你也没让我去。”</P>

“那我也没让你走。”</P>

“……你不讲理。”</P>

说完，乔瑾上前，一下子抱起了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P>

顾玲雪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她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他那看不出情绪的眼睛。</P>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P>

“老实点儿。”</P>

“……”</P>

回到乔瑾房间，他将顾玲雪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接着，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针包，拉起她的手，轻轻揉了几下之后，一针扎进合谷穴。</P>

“嘶……”顾玲雪疼的发出一声轻呼。</P>

接着，乔瑾再次点燃了艾绒，放入灸盒，来到床边对顾玲雪说到：“躺平，肚子露出来。”</P>

顾玲雪躺好，向上掀起衣服，露出肚脐。她记得昨天晚上艾灸的位置。</P>

顾玲雪问到：“你是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P>

“小晨告诉了我你的脉象。”</P>

“他主动说的？”</P>

“我问的。”</P>

“所以呢？”</P>

“什么？”</P>

“所以，你现在能说了么？”</P>

“说什么？”</P>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P>

乔瑾望向顾玲雪的眼睛，轻叹了一声，“哎……因为你父亲，救过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