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想到另一件事。</P>

“小石头，你见到妈妈那天，你该不会也拿了毒草吧？”</P>

小石头脸腾地涨红。</P>

像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事被戳穿。</P>

心虚又愧疚。</P>

看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难怪张婶那天一直说“中毒”，恐怕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P>

是想让小石头毒死她？</P>

陈宝珠也有些后怕，更多不解：“那你为什么没下毒？”</P>

小石头怯怯道：“因为妈妈抱妹妹……妈妈不嫌弃妹妹脏，还给我们吃的。”</P>

那么好吃的烧鸡和馒头。</P>

是除了爸爸之外，没人给过他们的。</P>

特别是妈妈的眼神，不管她做什么，她的眼神是柔和的。</P>

没有丝毫恶意。</P>

可能是因为小鱼对外界不敏感，小石头就对别人的情绪更敏锐。</P>

很多人嘴上笑着，实际上心却冷。</P>

妈妈就是跟别人不一样。</P>

郑航川严肃起来，“小石头，你现在还有毒草吗？”</P>

“没了。”</P>

小石头摇摇头。</P>

小鱼也点头，赞同哥哥的回答。</P>

郑航川“嗯”了一声，“爸爸相信你。”</P>

他起身走到陈宝珠面前，深深地鞠躬。</P>

陈宝珠都被吓了一跳。</P>

“你这是干嘛？”</P>

郑航川抿唇，“对不起，宝珠。是我没教好孩子……”</P>

“胡说！”</P>

陈宝珠打断他的话。</P>

“小石头那么小，被欺负、被挑拨都没有伤害别人，更没有伤害我。他已经是很好的孩子了！”</P>

她见过太多小孩子被霸凌而反社会的。</P>

小石头很好很好了。</P>

陈宝珠把忐忑的小石头拉到怀里。“小石头是最棒，最正直的小孩。坏的是那些心存恶念，教坏小孩子的人。”</P>

“妈妈，你真的不怪我？”</P>

“真的！”</P>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石头终于笑起来，一下子扑到陈宝珠怀里。</P>

郑航川更是抱起小鱼，一家四口又在山上转了一会儿，挖了不少野菜才回家。</P>

晚上陈宝珠更是拿出小朋友都喜欢的鸡柳炸了，给两个孩子吃。</P>

香得两个小孩吃得肚皮溜圆。</P>

吃过饭，哄两个小孩子睡着，陈宝珠走到院子找郑航川。</P>

结果两人异口同声：</P>

“我有事儿出去下。”</P>

说完两人都愣住，然后齐齐笑起来。“要么，一起？”陈宝珠提议。</P>

郑航川点头。</P>

“咱们快去快回。”</P>

孩子毕竟还在家睡觉。</P>

……</P>

张婶家自从丢了那五十块，就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P>

张德发觉得张婶不好，不然那五十块钱怎么又丢了？</P>

张婶觉得张德发拿着钱，说不准根本没丢，就是不想给她花。</P>

结婚大半辈子的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P>

张婶也没心思管张大宝跟张二宝，结果这两个熊孩子下午跑去偷人家的鸡烤着吃，被人抓了个正着。人家把俩孩子扣住，让张家人去处理。</P>

最后是赔了钱才好不容易了结。</P>

张德发一路骂骂咧咧，“你这个熊样，钱、钱看不住，孩子、孩子带不好。再这样你就回娘家去，我可不要你这样的婆娘！”</P>

气得张婶浑身发抖，正要干架，张婶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狠狠一揉眼睛，然后“嗷”的一声，拍着大腿就哭。</P>

“老头子，不好了，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