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么,今天怎么来了?”
“今天这趟值了!”
“你们说,何国医来了,是不是代表冠草堂要对外收人了啊?”
不过这话说完,立刻就被人否定了。
冠草堂这个医馆,从闻名以后就神秘得很。
每年只招收一两个人,而且招收条件并不明确。
明明已经是天津地界的医馆第一位了,却迟迟不肯入驻古医林。
要知道,只有入驻古医林的医门,才会被认定为“医界宗门”。
由此可见,冠草堂是何等的特立独行。
但知情人便清楚,他们不是特立独行,纯粹是烂而已。
懒得招人教人,懒得入京。
不过这么说来,他们懒得也算十分特立独行了。
想到这儿,林烨有些好奇:“徐飞,你当初是怎么进入的冠草堂?”
这么懒的医门,都能把他招为徒弟,而且师父还是何司风,肯定有点说法吧。
徐飞挠了挠头:“这个嘛……因为我当初逃课,跑到冠草堂去玩,打破了一个药盏,然后就被扣下了。”
“其他人懒得教我,就把我交给了我师父。”
饶是林烨,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感情不少年轻医者趋之若鹜的神秘医门,就是这么招徒弟的?
随便逮到一个不良少年,就扣下让人学医?
真够“懒”的。
不过仔细一想,以徐飞的天赋,只怕冠草堂这徒弟收得也没那么随意。
“快看,是欧阳临渊!”
林烨的目光被这一声喊拉到了台上。
跟着何司风一起出来的,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
他看起来倒是比何司风和善的多,白胡白髯,正是展鹤堂的馆主——圣手欧阳临渊。
虽然欧阳临渊还没能得到国医的名号,可是他在古中医一道也颇有造诣,也是名声远播的圣手。
跟冠草堂相反的是,他特别爱收徒弟。
要说整个华国乃至整个世界之中,中医圣手里谁的徒弟最多,那必定是欧阳临渊。
且欧阳临渊的弟子不仅人多,质量也不错。
虽然还没出过一个新圣手,但不少都是有些名气的大夫,遍布华夏各地。
因此,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欧阳临渊的名气比何司风更大。
他到这种场合来,丝毫不令人例外,因为他每年的交流会都在。
每次走,都要带走几个年轻人。
林烨知道,他出名的,不仅仅是医术学术,还有——毒术。
欧阳临渊的后头,跟着的是谭颂。
而原本该来的戴真霄没能到场,代替他的是戴晩烟。
接着便是一些中等医馆的馆主负责人,落座后,底下已是沸腾一片。
作为活跃分子,最先说话的是欧阳临渊:“诸位,很高兴看到这么多青年才俊齐聚一堂,来参加我们的古中医大会。”
“令我更加高兴的是,还有这么多年轻人愿意学习古中医。”
“作为传承着之一,我代表我们这些老人,先给你们道个谢。”
“感谢你们,愿意将我们的国之瑰宝传承下去!”
他的一番话很有感染力,话音一落,便响起了掌声一片。
欧阳临渊笑了笑,等掌声停,才又开口:“不过呢,每年咱们的交流大会,都是由我们这些老头子在上面说三道四,实在有些乏味了。”
“今年,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些新鲜血液的活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