濊貊距离襄平七八百里的路程。如果是骑兵进军,道路不通畅,来回也得二十多天时间。</P>
王凌明白了过来:“如此说来,公孙康的军队攻打濊貊未归,我大军却又恰好攻打襄平,那么公孙康必会向其在濊貊的军队求援,按时间来算,或许很快就到了。”</P>
“彦云说得没错,这可是一万五千骑兵,我军中唯有几百辆床弩可挡骑兵,需好好利用,若不是能破其骑兵,其骑兵回到襄平,恐怕就不妙了。”</P>
“还有一个疑点?”</P>
“什么疑点?”张既又问。</P>
“公孙康如何押运粮草?”王凌接着解释:“若公孙康的粮草筹集于襄平,则我军攻襄平,粮草已不能运出,其攻濊貊的军队已是无粮,若其筹粮之处在别处,我军围困襄平,襄平此时已是粮食不足。”</P>
得王凌提醒,太史慈连忙下令,让士兵询问俘虏,遗憾地是,没人知道攻打濊貊的粮草是从哪里运过去的。这也难怪,这些俘虏都在襄平,级别又不够高,自然就不知道了。</P>
“为今之计,只能在公孙康的骑兵回来之前,攻破襄平,以襄平据守,此乃最好的计策。”</P>
“只是我军粮草是从青州调运而来,若敌军粮仓充足,可断了我军粮道,反把我军困在城中。”王凌觉得太史慈的打法不妥:“以我之意,我军不如分兵潜伏于敌军骑兵必经之路上,设陷马坑,以床弩布阵,破其骑兵。”</P>
张既有忧虑:“可是,敌军有一万五千骑兵,这兵力雄厚,可不是那韩忠所率的五千兵力。”</P>
太史慈反而觉得王凌的计策:“我倒觉得可以,敌军骑兵虽众,却未必精锐,就以韩忠所率的骑兵而言,连我军挖的陷马坑都冲不过去,平日多半疏于训练。”</P>
“若辽东的骑兵都是如此,我大军故伎重演,再破其一万五千骑兵,也不是不可能的。”</P>
太史慈发话说没问题,张既就也没有了意见。</P>
三人商定之后,立即分兵。王凌和张既率万余大军继续攻城。太史慈率万余大军去设伏。</P>
次日,太史慈率军出发,往东行约十里左右,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设伏。从襄平往西,也有官道,辽东军行军,多半走的也是官道。他找到一处地势低的地方,布下陷阱,把床弩暂时隐藏于林中,待敌军临近时才拿出来,避免被提前发现。</P>
同时,他派出斥候,刺探二十里以内的情况,以便尽可能早地发现敌军。</P>
陷阱弄好了,就看敌军会不会钻了,太史慈心里也有些莫名的紧张。此战若打赢,辽东就平定了,若是输了,或让敌军骑兵回到襄平,自己的大军就不好应对了。为今之计,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击破敌军。</P>
第一天过去了,斥候没得到回报,第二天过去了,斥候仍没有回报。</P>
直到第三天,斥候快马回来汇报,敌军来了,是骑兵,正在十里之外。太史慈松了口气,终于来了,骑兵行军,十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