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后包租婆以一个跳水的动作摔向广告牌后一下崩出来那么多东西。就算你可以想象会出来东西,但想象不出来会搞出一种天女散花的效果,还包括内衣。
你能说这不是艺术吗?
另外,之前这部电影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每个角色一本正经地说台词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感。这种感觉我形容起来就是心里十分高兴却还不至于到能笑出声的程度。首当其冲的就是陈问饰演的鳄鱼帮老大的还有谁,以及我请你吃过饭。我经过思考后认为是氛围的影响,就是正常人不会能想到在某种情况上说出那样的话。
电影背景设立在二三十年代的沪上,整个社会充斥着一种压抑和慌乱的氛围,以斧头帮为首的非法组织代表着强权和社会风气。与此同时,还有一帮人,选择屈服于现实,生活在一个叫猪笼寨的地方,这里是穷人阶级的代表。他们大多做着生产效率极低的体力劳动,但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武功高强的隐居者。
一句话概括剧情吧,从小单纯的主人公因为一个骗局而走向黑暗,在经过一些事情和自我的挣扎后偶然习得一身武艺,走上了惩奸除恶的自我救赎之路。
由于这部电影的高能之处太多,我挑几个我认为最精彩的。
影片一开始,有一个扔斧头砍腿的情节,而镜头的运用却有一种美化的感觉,让人联想到暴力美学。包括后面的死亡镜头。
之后在鳄鱼帮老大领盒饭之后。导演为了解释为何斧头帮可以这么为所欲为,本可以平铺直叙,虽然有些沉闷但也不失沉稳。但他通过几个镜头,我们可以了解到斧头帮的这些情况。
控制着警署,经常会运用暴力手段,从事非法行业,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
而这几个镜头是用一段舞蹈穿插起来的。简直神来之笔。
《功夫》里面的打斗同样的精彩,或者说创新十足。
三大高手对阵六指琴魔是片中一个**的部分,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八卦棍之死的桥段,这么说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的确如此。
在这场屠杀开始之前,有一个长镜头,展现了猪笼城寨社区内各个居民的生活状态,可能作用在于体现“死者”的不舍,其中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便是前一秒还在跳舞后一秒就开打了包租夫妇。伴随着绵绵的琴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人头落地,这个影子的描绘,美感直接爆棚,让我联想到了我们华国的水墨画,还有一种只有诗词中才会隐喻的孤独。
全片我认为最大的亮点,是在阿星用木桩子狠砸了火云邪神一下后,被后者按在地上摩擦。
火云邪神问:“为什么要打我?”
此时连中他几次致命伤,头颅都陷到地底下的阿星,在观众都不知道他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不紧不慢地拿起旁边的小木棍又敲了一下火云邪神的脸。
这一敲,我个人认为,不仅伤透了火云邪神的自尊,更是摸到了华语喜剧的天花板,影片自此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个片段之所以强烈舒适,是因为它集合了所有喜剧的表现手法。无厘头,黑色幽默,悲喜剧,都融合到了这个小木棍上,让观众陷入了一个既觉得残忍又得忍住不笑的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
最后,电影通过极为精湛的大决战,表达了一个邪不压正的主题,这段打戏也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之所以精彩,是因为导演真正意义地将武侠的情节搬到了观众的脸上,你无法想象,从前只有在书里看到的招式能实打实地拍出来。当然了,我前文说的夸张化处理也被贯穿整个影片,直至影片最后。被踩坏的脚以及在打倒最后几个虾兵蟹将,将他们插进天花板里。
但其实,真正打败火云邪神的只是最后的一句话。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这也是真正导演想表达的东西,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当火云邪神跪倒在地,说出了“我输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才是真的服气了。
这部电影,导演他为我们构建了一个风风雨雨的童话世界,或者说是一个现实版的江湖。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如今武侠片,功夫片的没落。
回到电影,其实电影的设定很特别,特别是时代背景,可以说和电影的剧情相辅相成。
电影的年代设定在旧沪上,这是一个新老交替并存的时代,可谓之乱世,争斗无数,也是西洋枪支进入中国的时代。普通人手握一支枪便能威胁到很多人,这种得到力量的速度太快了,因此最终,是由普通人用刀枪组成的帮派占领了曾经属于武者的江湖。
这说明时代的前进已不可阻挡,苦练功夫数十年,到头来可能一颗子弹便能干掉,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火云邪神一般抓子弹,或者,一颗子弹做不到,那么几百颗子弹呢?既然差距只需要一把枪和几发子弹便能弥补,为何还要花费数十年去苦修呢?”
倘若一个武者可以无惧子弹枪支,那他一定是练到了一定水平,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必然是凤毛麟角。而普通人聚集形成帮派,所依仗的就是人多。电影开头便揭晓,即便冯小刚帮派的狠劲连警察都忌惮,可依然在斧头帮的人山人海中败下阵来,这就是寡不敌众。即便是顶尖武者其个人力量也是有限的。
片头交代了这样一段文字“这是一个社会动荡,黑帮横行的年代,其中又以斧头帮最令人闻风丧胆,唯独一些连黑帮也没兴趣的贫困社区,却可享有暂时的安宁”。因此,我们可以猜到各路高手齐聚贫民窟其实并非偶然,所谓的“厌倦江湖争斗”也不过是为了挽回一点自尊。
真相便是他们都是被迫远离江湖的。简单地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他们只是一群守旧的有一身功夫却无用武之地的人,枪支取代了他们的地位,或者说,拿着枪的人取代了他们,功夫在这里仿佛成了一种鸡肋的玩意儿。
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便能明白导演拍摄这部电影在想什么了——也许他正是在用这部电影追忆着当年将港岛电影推上国际的功夫片,在这个功夫片日渐没落的年代里散发着最后一点余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