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皓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于是他便慢慢的睁开了眼,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如梦竹的怀里,而如梦竹也依旧如之前那般的浓妆艳抹,现在正妩媚的注视着他,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梦竹,你怎么来了?”白皓躺在如梦竹的怀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你终于醒了,你呀,在我怀里可是睡了好久了呢。”如梦竹轻轻点了一下白皓的额头说道。
“哦哦,抱歉。”白皓觉得有些失礼了,于是便连忙站了起来。
也就在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好好的,什么伤口都没有,惊讶归惊讶,但他还是很快的平静了下来,随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对如梦竹道:“梦竹,你看见殇逝了吗,我记得我就握在手里的啊。”
如梦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她开口对白皓道:“你去看望师傅了吗?”
白皓闻言便停止了动作,看着如梦竹无比认真的样子,于是他轻声答道:“去看了,师傅和周叔他们都老了很多了,槿言现在都变成大姑娘了,我都有些认不得了。”
“他们没说些别的吗,有没有交代什么?”
白皓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有,他们都希望我能……”
见白皓没有说下去,于是如梦竹便冷冷的接着道:“希望你能去三镇替我报仇是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去?你是不是不想替我报仇了?”
“不是,只是我……”可白皓并没有往下说下去。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和永远的我在一起了?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如梦竹突然哭了起来,带着一丝怨恨的对白皓道。
白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连忙解释道:“梦竹,你误会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相信我,但你要给我时间,我现在还才被圣上贬职……”
白皓话还没说完,只见如梦竹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拿着殇逝了,紧接着她便对白皓怒道:“你不要解释了,我现在就杀了你这负心汉。”
说完如梦竹便愤怒的刺向了白皓,白皓吓得连忙抬手挡……
“啊!”
白皓大叫一声便猛地醒了过来,可他刚想起身,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给一下子弄的又躺了回去,这时他才回想起自己的左肩受了伤。
待他冷静了之后,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内,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发现左肩和其他伤口都被包扎好了,他不由得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白皓的嘴唇白的吓人,而且都裂开了,他此刻很想喝水,于是便四下看了看周围,发现屋里并没人,他索性就喊了起来。可他身受重伤,又不能太使劲,只能轻声的喊着,“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喊了一会儿,屋外便有下人闻声走了进来,这下人见白皓醒了,也不知是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的,还是怎么的,二话不说就直接跑了出去。白皓见好不容易喊来了人,一句话还没说上就跑了,顿时就沮丧了起来。
就当白皓还在懊恼着的时候,只见尚花语独自一人跑了进来,“白将军,你可算是醒了,这真是太好了,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你知道吗?”
白皓见是尚花语来了,顿时就喜出望外,可下一刻白皓又冷下了脸,因为他开始怀疑起了尚花语,因为尚花语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于是他连忙问道:“尚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是哪儿啊?是扶风县城吗?”
“白将军,这里就是扶风县城,末将原本是驻扎在乐阳城外的,只是在前些日子被潘大人调到这里来了。”
随后尚花语看着白皓这副样子,又问他道:“将军,末将先前听守城门的士卒说,你当时就浑身是血的倒在城外不远处,要不是路过的百姓发现的及时,你怕是永远都醒不来了,再者你的伤势很重,不过好在末将请了县城内最好的郎中,现在应该是没有大碍了。请问将军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因急于想去三镇为梦竹报仇,在去面圣的时候,不想被潘福那厮设计陷害,所以才酿成我率部攻打乐阳的祸事,然后我就被圣上贬为校尉押去了扶风县城。可即使这样,潘福也不放过我,他不想给我活路,在半路上,他派了刺客杀我,好在我拼尽全力抵抗,这才死里逃生。”
尚花语同情的看着白皓,并且认真的说道:“将军,哪怕你现在被圣上贬为了校尉,末将也依然会敬重你。末将可以保证,你在这扶风县城,绝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你尽可安心养伤便是。”
“多谢了,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可真是够走运的,不然,以潘福的手段,我一定逃不过他接下来的暗杀。”
白皓随后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问尚花语道:“尚将军,我的佩剑殇逝呢,你知道在哪儿吗?”
“将军放心,你的剑就放在床尾呢。”
说完尚花语便走到床尾拿起了殇逝,并且将剑递给了白皓。
“多谢尚将军,只是我还得劳烦你一下,能否取点水给我,我现在实在是渴的不行了。”
尚花语连忙答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取,稍等。”
说完她便快步往屋外跑去。
此时潘二几经辗转后来到了一个秘密且又昏暗的屋子,当然,他是在另一个名叫张全的陪同下一起进来的。
片刻后,陪行的人便对潘二道:“潘二爷,人应该马上就到,多等一会儿。”
潘二看着这破烂不堪的老屋子,有些害怕的问道:“老张,用得着在这鬼地方碰面吗,怎么感觉有点渗人呢?”
“这是对方就是这么要求的,我也没办法。对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马上人来了,千万不要说些放肆的话,不然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我可保不了你啊,毕竟这些人可是不会顾忌你身份的。”这个叫张全的中年人不停的提醒着潘二。
潘二听的有些烦了,连忙摆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麻烦。”
二人等了没一会儿,只见屋外慢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身穿黑衣,而且还蒙着面,但可以看出来是个沉稳且危险的人。此人看见了潘二他们后,便停下脚步开口道:“二位可是找我做买卖的。”
张全则连忙拱手道:“正是,只不过正主是在下身旁这位。”
“哦,那有劳了。”黑衣人又再次往里走去。
此时张全见已人已到齐,于是便笑着拱手道:“那二位有什么事就详谈吧,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便往外走了。
潘二还在观察着这陌生的黑衣人,见张全要走,于是连忙对他道:“老张,别走啊,我可是你带来的啊,我这……”
可张全只是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在下真的不方便留在这里,二爷有什么事还是回来再和在下说吧。”
见挽留不住张全,潘二也很是无奈,就当他回过头面对这黑衣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这黑衣人倒是先开了口,“我时间有限,直接说吧,让我杀谁?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说好了,我们的价码可不小。”
潘二见此人语气很是嚣张,于是连忙道:“哼,你就是那个灵阳宗宗主范昱?”
这个叫范昱的黑衣人闻言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但还是平静的问道:“敢问阁下是怎么知道我的?”
“嘿嘿,你还真的是灵阳宗的宗主啊,话说你身为一宗之主,天级一等的杀手,怎么会亲自来这个鬼地方呢?”
“你最好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范昱面带杀气的问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反正我既然能有办法找到你,就说明我也不是一般人,哼,少来吓唬二爷我。”潘二见状便立刻给了范昱一个下马威,摆出一副拽样说道。
“哦?是吗,那你不妨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范昱冷笑道。
“我先提前说好了,银子你别担心,保准够,只怕……我想杀的人,你们没那本事杀!”
这范昱显然是从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于是一脸不服气道:“是吗,那你不妨说说你要杀谁?”
潘二笑了笑道:“白皓!你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