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到来,虽然不明白刀真口中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面对着咄咄逼人向着自己眼前飞来的刀真,我将自己的外套敞开后抛弃丢到了一边。我那被密密麻麻黑卡所覆盖的皮带便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在拉下了皮带上的机关以后,一排排套在上面的黑卡在青绿色按钮相互摩擦之中弹射到了天空之中。
“必要以为这些小花招就能够迷惑我的双眼,你把这么多的武器抛向天空又有什么用?”朝着我飞速冲来的刀真从自己的双手中变出了宝尼芭比安,双手紧握长弓末端的姿势就如同古代的日本武士一般,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着我冲来的刀真将绝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留在我手上的一把小匕首之上:“把那么多的黑卡武器全部都丢掉,难道说你打算用这把再普通不过的金属匕首来和我这拥有最高硬度的宝尼芭比安一决高下吗?”
“丢掉?是你想多了。”我将自己捏在右手的匕首顺着肌体的方向插进了左手腕之中,随着埋藏于其中的动脉被锋利的刀刃所切断,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当我将自己这正在疯狂向外飙血的手腕猛烈的向上一甩,被撒到空中的红色血滴毫无缝隙地将之前我抛向天空之中的黑卡全数浸湿:“在还没有看清事态的情况下就擅自定义别人的所作所为是无用之举,就是因为这样过于自信的人格,你才只配成为一个用来给真正时空管理员进行锻炼的配角!”
当拿着宝尼芭比安的刀真朝着我劈过来的时候,先前我使用皮带机关弹射到天上的众多黑卡里的第一张也落到了我的跟前。捉住了从天而降长刀的把柄之后,这把泛着青光的武器在我的手里牢牢地挡住了刀真打来的第一击。然而因为硬度等级存在着相当巨大的差距,在第一次的冲击以后这把大刀的刀刃上就出现了龟壳一般密集的裂纹,再用同一把武器来抵挡住刀真下一轮的攻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论在装备质量出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怎么继续战斗,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短短一瞬间抛出那么多绿钮黑卡并且洒出热血对它们进行加强的原因了。
“叶虚之。。”当我把手中的这把大刀丢开以后,在刀真用那把弯弓第二次朝着我砍下前的一瞬间,我在没有使用双眼仅凭感觉的情况下再一次抓住了另一把西洋长剑挡住了他的砍击:“不过这也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你仅仅能够在天上还有武器的时候抵挡我的攻击,当最后一把武器掉落到地上之后,你是没有办法在我快节奏的攻击之中有时间弯下腰去拾起落在地上的武器的!”
当空中的武器全部掉落以后我就没有了反抗他的力量,事实真的如刀真所言吗?或许是因为对于叶夫卫以及我的愤怒让本来行事小心的他失去了理智,很显然他已经忽略掉了与鲜血结下契约的绿钮黑卡的锐利度究竟会得到怎样程度的提升。
在我第四次从空中握住一把斧头顶住了刀真的攻击以后,天空之中便已经没有了黑卡的影子。就在刀真觉得自己必胜而拼尽全力再一次朝着手无寸铁的我砍下之时,我则将那些因为过度锐利而在掉落到地上时插入了晶体的黑卡武器从地面上抽出。面对着我突然出现在手中的武器,这一次按下全部赌注的刀真露出了他的破绽。
“中弹的地方是左小腿吗。”先前那个哥伦比亚军官在刀真飞走时所开的一枪并不是对于他的不满而发出的宣泄,那一发从手枪里打出的子弹的的确确地击中了刀真的身体。然而或许是知道我肯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刀真凭借手掌把自己伤口里流出的红色鲜血在自己衣服全身到处都是,让我无法判断究竟那一片红印才是真正的伤口:“虽然先前的出招里有意限制身体移动而留给我多个中弹部位的可能性,然而你一直都是在用右腿起跳,向右侧转身动作迟缓!!”
当刀真这一次决胜必杀再一次被我手中的黑卡所挡住时,因为刚刚用右腿向我发动攻击而只能用左腿接地。一跃而起再一次接触地面的时候,刀真因为左腿上的伤势而在落地以后稍有些失去平衡。看准了这个机会,我从地面上抽出了一把刃尖插在地面里的长枪向着刀真刺了过去。
“叶虚之,你想得太简单了!!”本来还在为恢复身体重心而左右摇晃的刀真,在我拿着长枪向他冲去的时候,突然利索地伸展出了宝尼芭比安挡住了我这本以为可以结束战争的一击:“宝尼芭比安是一把弓,而我最终也会使用属于这把武器的方式来终结你和你的所有同伴,军势之箭!!”
伸展出伊卡洛斯之翼的刀真迅速和只能进行近距离战斗的我拉开了距离,虽然说军势之箭的作用范围在一定条件下非常广阔,然而毕竟所有出现在初始箭周围的箭雨都只能射向一个方向,所以只要能够让刀真、我、以及叶夫卫和鑫姐他们三个点无法形成一条直线,刀真就不会随意释放军势之箭来发动只能够覆盖一个目标的攻击。要阻止刀真拥有一个完美的发射角度,我就必须要在把提前量考虑进来的情况下估算刀真接下来的移动,从而选择一个相反的方向与他进行周旋来拖延时间。然而因为使用翅膀飞行的刀真和用疲惫的双腿进行奔跑的我拥有着巨大的速度差距,所以现在我的所作所为仅仅只能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因为迟早会有一刻,刀真会抓住我的节奏并且把我和叶夫卫他们两个点连在一起的机会。
心里非常焦急的我朝着大厅的边缘看去,当叶夫卫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时,一个奇怪的情况发生了。。
本来因为昏迷不醒而被鑫姐和叶夫卫背着背后的玛尔法现在和鑫姐与叶夫卫站在了一起,而先前也被背在鑫姐背上的叶琉奈则不见了踪影。比起这个理所当然的变化,还有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每当我在向前奔跑一段距离的时候,这三个人的模样便会像在追随着我一般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如此吗,看来战局已经发生转机了呢。
直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三人组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之中,我才意识到玛尔法已经利用自己的红钮黑卡在这个空间内开始制造着幻象。或许是明白现在刀真与我周旋的目的,玛尔法把自己的分身均匀地分布在了这个圆形大厅的边缘每一个角度。这样一来面对着真真假假的第二目标,刀真自然无法再进行一石二鸟的攻击。。
“要是我有这样给力的同伴,选拔仪式的胜利早就归于我的囊中了。”对于眼下有利转为不利的状况,刀真失去了耐性。正在以极快速度飞行与我周旋的他突然悬停在了空中开始朝着我径直地拉开距离,他将宝尼芭比安朝着正在飞速移动的我瞄了过来。虽然说先前因为调整轴线让刀真无法对我发动攻击,然而如果目标只有一个的话,事情对于他而言就好说了:“叶虚之,受死。。”
因为先前在教学楼屋顶的时候我见识过这个军势之箭的巨大威力,此刻的我明白即便是高速地移动也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刀真的手掌心。然而当眼前的局势即将陷入无解的死胡同时,一向抱怨命运瞬息万变的我在看见刀真前进轨迹上的人影以后,不由得再一次想吐槽起来。。
强烈的光芒突然照亮了整个洞窟,先前不见了踪影的叶琉奈出现在了刀真即将经过的飞行路线之上。套在黑色旗袍之上的雅典娜战甲正闪烁着强烈而又炽热的光芒将洞窟完全照亮,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地将这个因为夕阳西斜而开始暗淡下来的空间点缀地金光闪闪。。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正举着宝尼芭比安朝着我瞄准的刀真因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了强烈光线的刺激而无法对我发动攻击,然而这还不是他厄运的全部,随着使用伊卡洛斯之翼飞行的他与站在前方的叶琉奈越来越近,他背后那对银色的双翼开始如同碎纸片一般解体,在翅膀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分崩离析以后,失去升力的刀真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伊卡洛斯,他用蜂蜡所粘合的羽毛制成了那对双翼。”因为刀真是这对翅膀的拥有者,所以我想他之所以一时半会没有摸清状况,也只是因为自己失去了理智而导致的。只要有一点适当的提醒,他就会明白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什么样的处境了:“在逃离死亡迷宫的时候他过于接近太阳,而收到太阳炙烤的那对羽翼便随着蜂蜡的融化而解体,最终失去了双翼的伊卡洛斯也坠入了大海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果然如此,我曾经在接近太阳的时候察觉到了这样隐隐的危机感而下降了高度。”随着叶琉奈减弱了自己战甲上所释放的光芒,整个洞窟里恢复了本来的原貌。在青蓝色晶体微弱光芒的照耀之下,躺在地上的刀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到头来即便身为傀儡,你也依然是一个能够凭借绝对的实力以及那么一小点幸运轻松战胜我的人呢。”
“刀真,叶虚之与你战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和你一绝高低,你们之间的斗争,其实从外人看来在一开始谁强谁弱就已经显而易见。”收起了雅典娜战甲的叶琉奈走到了刀真的跟前,她伸出手扶起了已经无法继续反抗的刀真:“叶虚之依然愿意对你保留不杀之心,是因为身为局内人的他,也已经明白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误入歧途。因为他的家族过去有愧于我们,所以对于你的无理取闹,他并没有对此怀恨在心。”
“只是因为欠下的人情需要归还,所以请不要把我当作一个心地仁慈的好人。”走到了刀真的身边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宝尼芭比安,我将这把长弓的一段插进了他的胸口。随着红色的光芒从刀真的身上流出,一种暖暖热流通过宝尼芭比安进入我体内的感受显得非常明显:“叶刀真,有从自己那充满着愚蠢和幼稚的幻梦之中醒来吗?”
“究竟是谁在做梦,不到选拔仪式的最终结束之前还不能知晓呢。”对于我的劝告刀真却是一脸的不削,他轻轻地将头扭向了一边,尽管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与我一决雌雄,但是他连一点败者的姿态都没有,脸上那种不肯屈服的表情就如同告诉着我,事情不到最后就一定有对他有利的转机:“看看你手上的纹章吧,现在就急于宣告胜利,对于你而言是不是为时过早呢?”
为什么刀真会这样说,虽然觉得是他故作玄虚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为了确保事态万无一失的我还是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朝着自己的左臂上看去。出现在我手上的纹章数量增加了,然而却只有三个,剩下的最后一个纹章不知所踪。然而这时使用宝尼芭比安连接着刀真身体的我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有能量持续向我体内输送的触觉,传输已经完成了。在将这把弓从刀真的胸口拔出以后,我翻起了刀真的袖口检查他的手臂,本来应该拥有最后一枚纹章但无法传输之的刀真,他的手臂上却没有任何额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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