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后故意朝着四周的人群看了看,鑫姐也在把话说出来以前便察觉到不能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挑明张茜现在的真实身份:“原来如此,那我们上楼吧。”
。。。
“十天吗,是选拔仪式的标准倒计时呢。”在鑫姐了解到张茜已经被圣容器俯附身的情况后也只是用确认的口气说话,和我一样,这一切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虚之,你已经从圣容器那里了解到关于选拔仪式的细则了吗?”
糟糕,因为刚才急着往家里走,所以我虽然已经听圣容器说过一次新的规则,但是却完全没有记在心上。
“圣容器,伊格德拉西尔,这两个名字全都是人类赋予给我的,不管是哪一个都难听得要死。”寄宿在张茜身上的圣容器突然不高兴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伊芙,英文的意思是夕夜。”
“原来你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样的话以后也不需要用很麻烦的方法来叫你了。”拍完马屁以后还是把话题转回正轨吧:“能够跟我说一下选拔仪式的规则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在选拔仪式开始以后我会向你讲解,所以现在请不要问我这些问题。”相比起刚才在公园里对于规则的透露一点都不遮掩,现在的伊芙为了保密开始对于选拔仪式的规则缄口不言:“如果我是现在的你,我会开始准备好自己的武器以及继续寻找敌人而非在这里对比赛的裁判问这问那。”
说的也是,哪有主动想裁判寻求好处作弊的人啊。
“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我身边的人里寻找寄宿者??”静下来想一想,鑫姐之前似乎说过如果张茜被圣容器俯身就说明我的周围一定有三个候选人,难道伊芙挑选的俯身目标和候选人的集中程度有什么联系吗:“如果是以候选人的密度来决定俯身对象,难道说你一定要所有候选人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决定俯身目标吗?”
“三个,如果有三个或者以上的候选人集中出现在了一座城市里,那么我就会在候选人集中的人群之中挑选一个不是候选人的人进行附身。”伊芙的回答非常直白:“这座城市之中已经出现了三个候选人,所以我在同时拥有两个候选人的势力之中挑选了一人来进行附身。”
“三个人。。首先是我和旦,如果之前的玛尔法在袭击中幸存,她持续停留在蓉城的概率也非常高,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如果按照鑫姐和伊芙的说法稍微结合一下,我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即便第三人距离我很远,但是只要是在同一座城市里的话,伊芙就会出现。按照这样的思维推导的话,鑫姐说张茜被俯身,我的势力之中一定有三个候选人的说法就不准确了。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需要去担心我的身边会出现除了但以外的其他候选人的可能性了。
哐当——哐哐哐——
“哦,抱歉抱歉。”正在我和伊芙交流的时候,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传入到了我的耳中。朝着茶几看去,似乎是正在喝水的刀真不小心把玻璃杯摔倒了地上。虽然嘴上的语气非常平和,但是他的双眼里却隐隐约约有种紧张与不安的感觉:“你们继续。”
为什么会这样?在得知了这座城市里有三个候选人这样意料之中的情报以后,刀真为什么会变得慌张起来?。。
“呜呼呼,真是有趣的关系呢。果然,这一次选拔仪式一定会是有时空管理员一来最精彩的一次竞争呢。”与神色有些慌乱的刀真对视了差不多一秒后,伊芙开始邪笑了起来:“我能告诉你们的话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候选人自己在准备武器的同时也试着寻找一下自己的敌人吧,可不要妄想我会向任何人透露对手身份信息哦。”
原来如此,难怪鑫姐对于寻找第五候选人的事情一直是那么地不依不饶呢。
。。。
2004年2月13日,中午,人民公墓,离选拔仪式开始还有8天。
因为我才获得属于自己的红钮还卡不久,所以比起其他的候选人而言,要在这场战争中不陷入劣势,我只能花费更多的时间集中在训练与磨合上。伊芙所说的那种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等到仪式开始的行为,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
“果然即便是正午天色也依然一片黑暗,真是一个巨大的时钟呢。”看着天上这个依靠微弱灯光将地面照明却覆盖绝大部分阳光而让市区白日如夜的庞然大物,我的内心就如同也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上一般的不安:“因为要举行仪式的原因,必须要用这样的物体来将无关人员赶出这座城市吗?”
“正因为看上去非常吓人,所以效果相当地不错。”鑫姐朝着墓地旁的公路看去,黑暗之中汽车车灯在笔直的道路上排成了长龙:“那些美国外星人电影对于大家的心灵震慑还真是不错呢,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需要担心在进行战斗的时候会让与局势无关的局外人被卷进来了。”
“哼,时钟怎么可能会从中央开一个大洞释放激光把整座城市给毁灭。”因为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方天画戟,所以在无人的墓地的练习我也打算就到此为止了:“回去吧,这里真够冷的。”
“大黑天的在墓地里折腾来折腾去的,你肯定是害怕了吧?”看着急着想回家的我,鑫姐笑了起来:“从小就怕鬼,这个习惯一点都没变吗?”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样的话。”虽然很不心甘,但是我确实不太喜欢在这种让人内心和身体都发寒的鬼地方久待:“左臂,还是一点都使不上劲呢。”
“这是你身体本来被设定的机能,虽然理论上来讲你还可以使用左臂做事。”鑫姐苦笑着摇了摇头:“然而如果不通过神经层面的约束加以限制的话,那些不听身体指挥的肌肉细胞会产生癌变,滥用已经处于溃败状态的肌体会让你今后的生活更加痛苦。”
叮叮叮——
电话响了起来,是刀真打来的。
“叶虚之,出大事了!”我刚刚接通电话,对面的刀真就吼了起来:“驻扎在蒙古境内的苏联军队突然开始进攻内蒙古,现在这个国家的政府已经混乱了!”
“苏联打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这有什么意外的?”因为苏联和我的国家本来就很紧张,边境线上发生冲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马上回来,这点和选拔仪式没有关系的小事情难道你还搞不定吗?”
然而,之后的我才明白,这一次苏联的进攻可不是争夺领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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