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财神爷’?!我不禁大为诧异,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呵呵呵!”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慢悠悠地说道:曹永兴到 L 县去帮“财神爷”寻人,这任务可是我给他派的。他受了伤之后,是老齐陪着他一起回 c 城打算休养的。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沉重,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结果,他们在回 c 城的路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迹。老齐被残忍地分了尸,脑袋还被当作一件礼物送给了武志成。而曹永兴呢,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顿了顿,那声音又带上了一丝嘲讽,说道:现在,大半夜的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声称是曹永兴介绍来的,下个寻人的单,而且居然还是寻找曹永兴的。这世间,除了“财神爷”您有这般的好心肠,还能有谁呢?!
“呵呵呵!” 对方像是一只得逞的老狐狸,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们既然知道曹永兴出了事,那为什么不主动去找他呢?!我内心有些愤怒,质问对方道:他现在被人砍掉了一只右手,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
“呵呵呵!” 那个男人再次发出一阵令人寒毛竖起的笑声,冷得刺骨。他回答道:找他干什么?!这关公司什么事?!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签了生死合同,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曹永兴也不例外!大家过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要是自己失手了,那就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实力不济,怨不得别人。难道公司每次有人失手,就要花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营救吗?!这怎么可能呢?!
“呃?!” 我顿时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他。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冲着“财神爷”您来的。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反问道:我们凭什么要插手?!
我突然感觉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口气憋在胸口,那股刺痛感就像无数根针在扎。我追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又要答应接单?!
钱!那个男人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石头砸在地上一样生硬,他回答道:自然是因为钱了!“财神爷”您既然愿意为曹永兴施财,我们为什么要拒绝?!
我心底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一阵黯然,半天都没有说话。
老妈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袖,问道:肆儿,怎么样?!没事吧?!
我对着老妈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想把所有的无奈都吸进身体里,问道:武志成回去了吗?!
老板的事,我不能过问!啊呜 ——!对方似乎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行了,“财神爷”,就这样吧,我现在马上派单。
啊呜 ——,离天亮还早呢,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对方打着哈欠,“啪” 的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哎哎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想知道 K 县武馆是不是和 c 城金乞会已经开战了,可是听筒里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似乎是无情的嘲笑。
我像失了魂一般,木然地放下了电话。
老妈问道:说完了?!
我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沉重。
“呼 ——。” 老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吐出了心中所有的担忧,然后说道:肆儿,你不要再多想了,能做到这样,我们也算是尽力了!进去休息吧!需要钱的时候,你跟我说,我去取!
嗯。谢谢妈!我应了一声,脚步依然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妈似乎又在饭厅里守了一阵,才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依然是梦,却是杂乱无章的梦,就像一堆碎片。时不时地冒出来曹永兴那张胖嘟嘟、不停流汗的脸。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我无聊地翻看着戚俊峰拿回来的小说。心思完全不在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想着 c 城的人什么时候能来,什么时候能找到曹永兴。
一个月为期的时间太久了,久得让我内心极度不安,我担心等找到曹永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情愿出五万块,也不愿意出那两万块。
不知道怎么回事,振堂叔吃过早饭以后,抱着小 “狗蛋” 在一个墙角玩了一会儿,就像被瞌睡虫叮咬了一样,扯着呼噜睡着了。
老妈只是好奇地看了振堂叔一眼,没有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