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不住地点头。</P>

年轻人又朝我们甩甩头，说道：跟我走吧，别乱跑啊！</P>

印刷厂一共两排四栋建筑，前面两栋后面两栋。前面两栋厂房门户大开，可以看到里面有人走来走去，能听到机器工作时巨大的轰鸣声，还有人拖着木板车拉着印刷品。</P>

年轻人把我们带到了后面一栋建筑，四下瞅了瞅，然后打开大门，里面是个巨大的仓库。仓库里堆放着各种颜色的纸，大的小的，一摞一摞摆放的整整齐齐。</P>

我看着这些纸，突然想起了梦里漫天飞舞的五彩纸片，一刹那有点失神。</P>

年轻人把我们领到一个角落的房间里，很谨慎地打开灯，说道：里面都是，自己选吧！速度快点！</P>

我定神一看，房间不大，但一屋子都是书，有摆架子上的，有直接放地上的，密密麻麻，感觉下脚的地方都没有。</P>

我和王晓红随意选了几本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包装都十分简陋。</P>

王晓红认真地选了起来，边选边用本子记录选定小说的名字。</P>

我选了一会儿，一时间感觉尿有点胀，就问年轻人：哥，有厕所没有？我想上个厕所，小的。</P>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在挑书的王晓红，说道：跟我来。</P>

他把我领到仓库后面一块空地上，说道：就在这尿吧，反正没人。年轻人顺便也解了个小便。</P>

我边尿尿，随口问了一句：这里就只有这些小说啊？</P>

年轻人手上动作一停，歪头看着我说道：你小子还有点鬼咧，你想要什么书？</P>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就“嘿嘿”地干笑了两声。</P>

年轻人一副了解到的样子，说道：5块钱一本，要不要？</P>

我一呆，什么5块钱一本？</P>

他接着说：不能再便宜了。要不要？</P>

我莫名其妙地说道：要！</P>

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说完，年轻人朝着厂房的另一头走去。</P>

年轻人刚走，旁边最后一栋厂房的大门“咣”地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没有穿工作服，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P>

应该没有注意到仓库后面的我，两个人朝门里点点头。紧接着，又出来一个人，提着一个皮箱，穿着一身灰衣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在门口跟他们交谈着什么。</P>

我下意识地瞅了瞅，怎么觉得这帽子这么眼熟呢？